万霆钧和黒土方方吐声,还未骂口出声,身子已经被人给拖了出去。二人双手被人缚着前行,拄着火把的兵士分站两侧,周遭是满满然的火亮,他抬起头,来回巡望着,然而,就算视线再好,穿过了火光,却也难以辨别身处何地,周围的环境与暗色天幕竟是连做了一片,光亮之外亦是漆黑的一片。

“恩,此话当真?木神?双子之约?”烙飞也似受了一惊,平静的面容难得了凝重了几分,“难到龙骧的余孽们还有这么一手?”

“木神?怎么可能……?”

“七宗北御剑少宗主,所修神重之术,意念所动,裂人心魄”。

“少宗主!就这样放他离开”?霍格看着远去的啊疤,许是气愤不过,向着少主大吐苦水。

“呵,能够对付七大宗主的人非他莫属,炙鹰之圣,龙骧的护****圣,神法的造诣早已到了大宗天的圣阶,只要能够找到他,加上南宫·烈手下的强军,覆灭七宗剑派必当不在话下……”。

万霆钧喊声极大,许是过于激动,他一下子站直了身子,脑袋又一次被重重的磕到,然而他却是全然的忘了疼痛,磕动着嘴,重复着黒土方才的话。

“哼……。”啊疤转了头,冷冷的笑,“随你怎么说,方正也是死无对症,是杀是剐来个痛快,不过,南宫大人自然会为我讨个说法。”。

全身上下皆被黑色的袍衣包裹,整个身子如同混入到了黑暗中一般,若不仔细分辨,怕是极难发觉,方才,便是他一招化解了二人攻势,此刻却已收拳入袍,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一双眸子也是极为的彻亮,寻望着扫到了“啊疤”与霍格身上。

“打那之后,七宗剑盟极力的蛊惑大帝,更是瞒天过海的将自己所作所为粉饰一新,那些旧账都被他们赖的七七八八了。”

“他当然还活着,要知道,在龙骧立国之时,他已经受封了神圣的封号,像这样的人物,怕是早就超脱了生死!”

“好,好,现在就谢你”;

“啊?是什么?”

“在江都暴乱的前夜,龙骧大帝……啊,就是你大伯把我召到了大殿,告诉了我一个非常震惊的秘密。”。

“好好,很好,敢和我七宗剑这样说话的人确实不多,我不杀你,去给南宫毅带个口信吧,告诉他,今晚的事我会记下!”

“对,天扬把你们交给大帝之后又匆匆的离开了,我还以为他疯了,只是后来才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

“舒……”长长吹气,火焰略微的偏动,焰头便来回的燃着,燎的啊疤左右闪避。“你的好兄弟坏了我们大事……。”

“斩灵剑的主人?你是指……堕落神殿的守着,落焰皇族?”

“后面的人?”

心中更似受了惊雷一般,让他整个人都呆木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知是雾气还是酒气,掺杂着唾液,全然的喷薄到了霍格的脸上。

“神圣?超脱生死?有那么厉害?”

哗啦!哗啦!一阵的燥闹声后,小村又静寂了许多,村子里吵闹不再,石像旁廖廖的几人更是生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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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哴一声,毫不迟疑,蓝月出鞘,面前的弧度一闪而过,鲜血如泉,急势的喷溅,将啊疤手提军士斩杀,而“啊疤”也受势所激,染成了一个血人。

由此,抬头,满脸血污更显狼狈,依稀的传闻恍入心间。

“什么?”

虽说只有两人,不过,黑暗中,黒土的眼睛仍然的左右巡视了一下,待确定没人之后,才伸手俯在了万霆钧的耳朵之上,异常小声的嘀咕着。

“那是那样?”

“呵呵,你不错。”烙飞顺手拿了火把,向着啊疤走了过去,他慢慢的蹲下了身子,火把的青焰烧到了啊疤脸上,跳动的炙热烧焦了他额前乱发。

夜更静,火把的燃忻声在“索、索”作响,,“啊疤”勉咬压根,强撑了身子,在他身周,凹土石裂的声音更是清晰,周遭土硕石飞,身上的重压又是浓烈了数倍。

“什么,你说什么?再给我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把整个的天巫海翻了,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由此,望着眼前黑袍之人,心中更是有了莫名的惶恐,他性子也算莽烈,可是此刻却再难说出半句忤逆的话语,那人的身份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

“哦,那是什么?”

浑身的骨头如同闪了架一般在“咯咯”作响,终于,再也撑力不住,整个身子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少主,这是他们谈话时我无意听到,至于真假……”霍格指了指着被缚的万霆钧与黒土,而后冲着七宗神修勾了手指,示意他们将二人压上前来。

“……”

“哎,臭小子,都怪你,可怜我龙骧的最后希望,怕是要毁在你的手里了。”万霆钧身侧,十字须不停的嘟囔抱怨着,好似用了独特的传音之术,声音虽大,然而押着他们的神士却是毫无知觉,无所颜动的继续前行。

“什么叫毁在我的手里,老头子你别冤枉好人,把他们打趴下不就好了,看你跑得那么快,想来神阶也不低了。”许是感觉有人撑腰,万霆钧的叫嚷声很是响亮。

听他怎么一喊,霍格抽剑正要冲上,却被烙飞给拦了下来。

“好啊,若有这个能力,就把我们全都杀了!”烙飞嬉笑着,摆手挥退押送二人的神士,见老黒土呆木在原地,又围着他转了起来,“怎么?没胆子吗?还是有些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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