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没有结婚的女人你对她说恭喜您,你有喜了。她会怎么样?”“夫君,我告诉你了,你不要告诉别人。我们号脉来诊断只是一个辅助作用。在病人进屋前的言谈举止就要有个基本的判断,号脉只是一个辅助判断,在号脉时更重要的是要想好汤药歌,也就是要用哪几味药。你总不能在病人等着的时候,你在哪里冥思苦想。”蔡招弟告诉张其危说。
“老婆,你们医生看病就是从脉象上诊断出来的?”
“我们救的是谁,你知道吗?”
“哦。”岳嫂什么也没有往下说,放了几文钱的诊疗费就匆忙走了。
蔡招弟见岳嫂的装扮和年龄,心里就有了八九成的把握。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给岳嫂号了下脉。确实是怀孕的脉象。
“不知道。难道就是她?”
“知道。”
“有几个月未见红了。”岳嫂说。
“嫂子,恭喜你,你有喜了!”蔡招弟自己不能怀孕,对能够怀孕的女子是羡慕嫉妒恨,但表面还是不露声色的,甚至还要装作很高兴的样子。
“这就是关键所在。如果就是一个寡妇怀上了孩子,我也不会多管闲事。问题是她所怀的孩子可能是一个尴尬的男人的,这就不好说了。”
“是呀,夫君,这人真奇怪,有了喜事想怕与人分享一样?!”蔡招弟实在想不通。
“怎么啦?嫂子,什么地方不舒服?”蔡招弟不认识岳嫂,只不过见已婚女子招弟都叫嫂子。
“上次我们到营子山去救人的事你知道吗?”
“是的。我们去救她出来后发现她并不高兴。而且从营子山的情形来看,她已经事实上做了营子山的压寨夫人。我们事后从她的表情看出,她并不希望获救。前些天,我们又到营子山去了一趟,发现她竟然在山上和匪首吴鄂作两情相悦的样子,当时隔得距离远,没有看真切,不知是不是她。现在看来是她无疑了。”张其危说。
“她又没有杀人放火,打家劫舍。这你们就不应该管了吧?”
“你这人没有社会责任感,公德心,这怎么行。土匪的种将来还会成匪。我们要劝她把这土匪的种打下来。”
“你怎么劝?你给她说,你怀了土匪的种,我们要把他打下来?我就怕你们没有把胎打下来,脸上倒被打了五个手指印。你们这是典型的披着蓑衣向火——引火烧身。”蔡招弟说。她还用了一个雎县的歇后语来说张其危。蓑衣是用棕毛做的,这棕毛极易燃烧。披着蓑衣,这蓑衣上的棕毛很容易着火。所以有此说。
“我想,这最好的办法就是指望你帮助我完成这个任务。”
“我帮你?怎么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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