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还在继续，陆陆续续有人放下了无字书，书笙都会传音询问。南宫、北冥昊天、龙子、墨留筱以及南天这几位绝世妖孽也顺利通过考验，但他们的答案，并没有让书笙感到惊艳，虽过，却很普通。
书笙的考验其实很简单。
这一刻，他不再认为秦天是自讨没趣，反而生出了期望。
“自己看不到就不要去怀疑，否则，如何成为师尊弟子。”书笙道。
书笙见之举动，看了他一眼，随即，一道声音传入秦天耳中，“看完了？”
清晨的阳光已然升起，暖春的阳光照耀在人身上，让人感觉很暖，秦天一直盯着手中的无字书，阳光照耀之下，他的脑海影子印在无字书上，一动不动，像是烙印在了书中。
他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书笙站了出来，书生气息十足，“我不擅长考核他人，但师尊曾有教诲，读书使人明悟，因此，我送诸位一本书，看诸位能看到什么，看懂什么，这一次，我选三百人。”
过了！
听到书笙传音，秦天看了过去，同样传音回应，“嗯。”
所有人的情况都是一样。
若是为了过关，胡乱加些东西，弄虚作假，将直接淘汰，这意味着心思不纯，品行不佳。
这番话，书笙不再是传音，让得四周人群为之傻眼，极其震撼的看向秦天。
嘴角微扬，秦天笑了。
“你看到了什么，看懂了什么？”书笙问道。
如果直言什么都没有，虽没有欺骗，却太过肤浅，毫无感悟，依旧不会通过。
秦天低头看着无字书，书笙以此为考核，必有其用意，只是这用意是何？
考核的答案，当然不可能直接道出，否则其他人就能听到，传音询问，书笙自有判断。
考核人群中，南宫、北冥昊天等几位绝世妖孽，皆是抬头看了眼秦天，这是他们第一次注意到秦天。
他揣测书笙的用意，然而，他根本不了解书笙，如何揣测。
闭上眼，秦天的神识侵入无字书，却没有任何发现。
他容貌平常，几乎无人认识，显然并非什么名扬一方的天骄，然而，就是这陌生之人，竟比南宫、北冥昊天他们还要耀眼，成为第一个通过书笙考核的人，而且书笙还说，这是他听到的最好的答案。
秦天伸手接住，翻开一看，眼神变了变。
若是如此，就精彩了。
自一开始，他就没想过秦天能够成为院长亲传，甚至报名那日，他还认为秦天若是执意，定会知道什么叫做差距。
所有人都无比好奇，特别是那些还在考核的人，恨不得拿出家底去交换答案，只求能够通过考核。
他得到的答案中，有人看到规则道义，有人看到世界，有人看到山川河流……
无字书，怎么看，怎么领悟？
若能透过无字书，看到一些东西，只要合情合理，便会通过。
“不对……”秦天摇头，然后继续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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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琴音减缓，逐渐散去，南川将长琴收取，道：“我之琴曲与人灵魂共鸣，以无形之力影响他人灵魂，窥其心境，未曾迷失者，可上前。”
书中包罗万象，本该如是。
然而，这是看懂了什么，却不是看到了什么？
别忘了，书笙的考核，是看到什么在前，看懂什么在后。
看到的是无字书，便是无字书，而非故作聪明，看到了千姿百态，这不是看得透彻，而是忽略了本质。
唯有秦天，看到了本质，也看到了人生，故而，是最好的答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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