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没那么好看。只能如此了。
季冬阳也没理她。
给洪果儿和顾忆海让出了一条路。
顾忆海跟在她身后，两个人谁也没说话，直接就奔着住院处206病房去了。
话虽然这么问。
顾忆海回来了。
“是！”护士犹豫了一下，“他刚清醒不长时间，窦女士嘱咐了，不让探病！你们贵姓，留下姓名吧，我回头跟季先生说一下，告诉他你们来过了？”
洪果儿不习惯他的亲近，侧了侧身子。
目光转向窗外，正好瞧见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下了吉普车，直接进了医院的大门。
忽听得病房里响起了了季冬阳虚弱的声音，“是大海吗？咳咳，护士，让他进来，让他们进来。”
不咸不淡的瞪了顾忆海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大早上的，我还能想吃什么？我想吃火锅！你也有地方请啊？别说没用的了，就在医院附近吃一口得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不用！”顾忆海答得爽快，“探病的事儿可以放一放！我先请你吃早饭，你不是还没吃饭吗？”
到了病房门口。
他的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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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
也对！
有意思！
顾忆海笑笑没说话。
坐在她对面，也没有废话，依旧是军人的习惯……仿佛像抢饭似的，低着头，风卷残云的就把面前的碗吃空了。
和顾忆海一起出了值班室。
几乎是立刻，里面探出了一个小护士的脑袋瓜……毕竟是vip单间病房，里面住的又是外宾，而且“家属”还不在，医院当然要安排一个特别护士照顾了。
可当他的视线聚焦在顾忆海脸上的时候……眼底还是不由自主的亮了。
当先出了小饭馆。
随手一点顾忆海，“他是我丈夫，陪我来的。”
洪果儿有点儿纳闷儿……顾忆海的第1件事不是急着去看父亲？而是要请自己吃饭？
大海？
“嗯！我带了户口本。”洪果儿假装要往外掏，医生摆了摆手，“算了，你只要不姓顾就行！我们医院原本也管不了这么多的，只是人家家属要求了，不让跟姓顾的透露情况！季冬阳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神志神智也已经清醒了，转到了206单间病房！你们如果想去探病，就直接过去吧。”
顾忆海迈着大长腿追上了她，两个人并肩前行……晨曦拢着两个人，为他们淡淡的镀上了一层光晕，顺势也在地上拉出了两条忽长忽短的身影。
“我给你问问！”
两个警察又出来了，身后跟着表情复杂的窦仁美……三个人一起上了吉普车，走了！
大概是粥碗太热，他下意识的用左手，飞快地摸了摸耳垂……洪果儿看他那个样子，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傻呀？烫就用个盘子啊？还非得把粥和包子一起端过来？”
可她也不追着问“为什么”。
洪果儿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抬眼一瞧，病房的条件还算不错，面积挺宽敞，窗明几净，有独立的卫生间，一张单人病床，靠墙摆着两把沙发，一张茶几，上面放着暖壶和茶叶，还有一个娱乐设施：老式的收音机。
洪果儿的这份心，顾忆海是记在心里的，“所以你直接来医院了？”
一个大老爷们，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和个华侨泼妇吵起来？
洪果儿追着问了一句，“他到底伤哪儿了？嗯，我的意思是，探病方便吗？”
顾忆海沉着嗓音，“我姓顾！我叫……”
心里早就有数：过去也是劝！懒得劝！不知道劝什么！
那女孩大概二十多岁的年纪，长得甜甜的，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是个小月牙，“你们找谁呀？”
到窗口开票去了。
一抬头……
顾忆海不爱多说话，尤其是跟年轻女士……目不斜视的就进了病房。
家里一切都好的时候，他可以插科打混，硬往媳妇儿身边贴，可家里一有事儿，他心里特别敏感，唯恐连累媳妇儿。
洪果儿也不再多说了，扭头看了看值班室的门，“要不……我去帮忙打听一下季冬阳的情况？那个窦仁美应该不认识我，不会对我有什么抵触情绪的！”
左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二米粥，右手端了两个肉包子，外加一点小咸菜……直接往洪果儿面前的桌面上一放。
双眸仿佛也没有平时那般炯亮。
吃力的从被单里探出一只胳膊，单手伸向顾忆海，嘴唇费力的蠕动了两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后才吐出了两个字，“大海~”
……
洪果儿立刻调开了视线。
洪果儿站在走廊上，想了想，“要不……我先过去看看？如果那个窦仁美在病房里呢，你就先避一避，省得到时候……”
洪果儿心里明白，就算窦仁美人不在这里，也一定早就向院方交代过了：不要跟顾家的人随便透露季冬阳的情况，顾忆海不屑隐瞒自己的姓氏，真要说出来姓“顾”，磨磨唧唧的……
“有粥吗？”
尴尬的又把伸出一半的大手，化成了空拳，揣进自己的衣兜里。
顾忆海自然有应对，“我跟你一起去！”
小护士赶忙驱步上前，轻轻的按住了他的肩膀，“季先生，你不能轻易移动，小心挣破了刀口！”
顺便？
转身又去端自己的豆浆和油条了。
只能客气的闪到了一边。
也不用特意追究到底是顺便还是特意？
护士没办法了。
“嗯！”顾忆海上前了一步，情不自禁的想要拉她的手……这种时候了，心里有感激，也有一种“有人站在自己身边”的依靠。
他大概是觉得，此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都不足以表达他心里的感受……
季东阳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想说，如果……我能再有一次机会……补偿你们吗？”
补偿？
顾忆海冷冷的挑了挑眉：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儿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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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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