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锋笑了笑：“怎么不可能？”他扫了司空南一眼，笑道：“你给我下来吧。”
一条条玄奥的生死轮回，涅槃之道在林锋脑海中回响，最终融为一体，连同他体内法力都连成一线，如同有一条幽冥中静静流淌的黄泉长河。看到他的笑容，司空南心中没来由的一抖，仿佛自己就要大祸临头。盘膝端坐的林锋突然长身而起，收回吞吞栖身的戒指，头顶佛光金云也升上半空，不再阻挡黄泉真水，任由无穷无尽的河水冲落在自己身上。
如同不动明王诀修出不动明王怒火一样，黄泉涅槃诀修成的神通就是黄泉真水。
他仿佛一头困兽般嘶吼：“就算这样，你也奈何不了老夫，老夫已经与黄泉珠化为一体，除非毁灭黄泉珠，否则你杀不了老夫。”
头顶诸天，脚踏黄泉！司空南呆呆望着这一幕：“怎么可能？”
净化抹杀世间万物的黄泉真水，此时就像温顺的奴仆，乖乖跪拜于林锋脚下，像拱卫君王一样托起林锋。
林锋悠然说道：“你不知道吧，黄泉涅槃诀衍生出一门神通法术，名为幽冥操偶，可以用黄泉真水将人炼制成傀儡。”
吞吞脸上表情越来越挣扎，她知道林锋不怀好心，但贪吃的本能无法克制，对于饕餮来说，吃，是和生存同级别的本能反应。
林锋心中升起一层明悟：“这是我上辈子，上上辈子，无数轮回的前生……”
保留自我意识，就代表拥有智慧，会思考，能够灵活应变。
可惜，现在不管他如何驱使，黄泉真水都毫无反应。
两相对照，理论与实际结合，林锋之前心中的许多疑难之处，豁然开朗。
“怕什么啊，味道好，什么都好，食物嘛，好吃才是最重要的。”林锋不停蛊惑。
司空南心里越来越寒，林锋看着他笑道：“简单说，你跟没被变成傀儡时一样，除了一点以外。”
林锋轻笑着说道：“我这幽冥操偶的法术，将人炼成傀儡，不仅可以保留生前记忆，连自我意识也仍然会保留。”
保留生前记忆，就意味着傀儡不仅拥有生前法力修为，连神通法术也一并保留下来，更拥有修士生前丰富的战斗经验。
有娇美的新婚少女，有垂垂老矣，风烛残年的老人，有参禅念经的沙弥，有刀头舔血，杀人越货的大盗，有风流倜傥的青年才俊……一个个细碎的片段，千百世的轮回。
“这傀儡跟你的百鬼夜行之术可不同，你将人炼成厉鬼，只保留了生前法力修为，但记忆和智慧都被抹除，只剩下怨念杀意，虽然方便操纵，但终究落于下乘。”
吞吞尖叫一声，小脑袋摇得像卜楞鼓，气急败坏的叫道：“你这人太坏，居然想我喝黄泉真水？”
林锋嘿嘿笑道：“你拒绝不要紧，不过我要先跟你说清楚，除了这玩意，短时间内没什么能给你吃的，不要的话就饿着去吧。”
此刻的林锋，头顶诸天佛光永恒照耀，脚下黄泉长河轮回不息。
林锋将戒指抛起，去除了其中的天笼咒印，戒指中顿时传来巨大的吸力，如同黑洞一般吞噬黄泉真水。
“那就是，你将无条件服从我的任何命令。”
司空南绝望的大吼一声，原本昏黄色，近乎透明的神魂已经完全被黄泉真水染成黑色，接着便被汹涌河水吞没，镇封在长河底部。
镇压了司空南，林锋精神这才松懈下来，心中微微一动，低头看向脚下的光球。
光球中汪林的神魂动了动，终于苏醒，他睁开眼睛，一脸茫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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