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笑嗔怪道:“十八不小了,眼下是让你相看,有中意的就定下来,又不是让你明天就成家。”一开始秦笑笑有诸多不满,不止一次在回信上提醒小儿子多写点,最好能写一写他在军营里的日常。奈何这小子就跟听不懂一样,下一封信依然是干巴巴的三两句话。
秦笑笑振振有词:“他们还在长个儿呢,带去的再多也不够穿,我不得多准备一些,免得他们要穿的时候没得穿。”
秦笑笑点了点头,无意识的将有些褶皱的信件抚平:“这一去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时日久了就怕他嫌麻烦不肯时常写信回来。”
一个月半月后,护送闹闹的侍卫们回来了,不仅带回了闹闹的平安信,还有一大堆漠北的特产。
秦笑笑平息了怒气,心里对顾西辞越发怜惜:“听说漠北很冷,回头我给他们做几身厚实的衣,让人在入冬之前送过去。”
他还有十几年的大好时光,岂能被家小束缚住?开什么玩笑!“你这说的什么话,照你这么说,儿子成亲都要比老子晚几年,一代代下来岂不是要土埋脖子了还是光棍一条?”秦笑笑有好气又好笑,一巴掌拍在大儿子的后脑勺上。
见识过几个朋友成亲后,就被管的死死地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时出来玩,他就对娶妻的事没有憧憬了。而且他不觉得自己到了要娶妻的年纪,哪怕浪荡到三十也不晚呐。
很快,郡王妃要给两位公子相看的事就在京城传开了,登门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但凡家中有女儿、自觉门第与郡王府相配的人家,就没有谁想错过这门亲事。
景珩被她说服了,不敢反驳。不过想到她这么多年也没有任何长进的手艺,不禁为远在漠北的孩子感到同情,不知道他们收到了衣裳敢不敢穿出去。
这一掐可不轻,秦山的五官都疼的变形了,气势立马弱了下来:“轻点轻点,孩子们都看着呢。”
默默被盯的浑身发毛,战战兢兢的问道:“娘,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秦笑笑自然不知道男人的想法,已经开始琢磨怎么做才能让衣更加保暖了。
默默一听,俊俏的脸瞬间绿了。慑于娘的威严,他没敢反对,只能自我安慰道:有弟弟在多少能分担一下娘的注意力,好事好事。
秦笑笑没了脾气,到最后已经不抱希望了。只是每次儿子的信到了,她都要来来回回的看好几遍,恨不得把每个字看出儿来。
长期见不到小儿子,也管不到他在军营里的事,秦笑笑的注意力就落在了大儿子身上。这天,她无意中发现大儿子嘴边长了一圈小胡子,不禁盯着好了好一会儿。
秦笑笑看完平安信,又翻了下大大小小的包裹,眼睛红红的:“这小子,没想到他还有这细心的一面。”
弟啊弟,你千万别怪哥哥啊,反正你早晚要娶妻,早一点晚一点无所谓了。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你就帮哥哥我分担一下吧。
夫妻俩年轻的时候不怎么吵闹,这几年年纪上来了,几乎天天会拌嘴。用苗老太的话说,就是日子过的太舒心了,不用为儿孙生计发愁,闲得没事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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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母亲似笑非笑不为所动,他一咬牙干脆出卖了离家三年的双胞胎弟弟:“娘,二弟一去漠北就不知道回来,您老不想他,我外公外婆可是快想疯了,您不如趁给他相看的借口把人叫回来。”
景珩无语:“衣被不是带去了许多吗?”
秦笑笑也是这么想的:“这些年两个臭小子跟前来来去去的人不知有多少,数来数去就数跟西辞的感情最好。难得是西辞年幼失母,又不得父亲喜欢,还能养成这副好性子。”
因妻子死于难产,就迁怒于孩子,哪是一个父亲能干出来的事?真要怪谁,也该怪这个让西辞的母亲高龄怀孕的人才对!“好了好了,不要提不相干的人了,日后让他慢慢悔过吧。”景珩无奈的看着义愤填膺的妻子,无论何时提起那个没担当的男人,她总是能气上很久。
时间一晃,三年过去了。
这些年兄弟俩可没有不好的名声传出去,最多是小时候顽皮捉弄了谁家的孩子或是跟谁打了一架,这样的事根本不叫事,有几个小子小时候没有打过架?
尤其是两人的长相在满京城的世家子之中都是极为出挑的,吸引了不少春心萌动的小姑娘。不过这些小姑娘也都是家族精心教养的,做不出对心仪的男子示爱的事来。
因此这些贵妇们都希望能跟郡王府结亲,最好是让自家女儿跟身为嫡长子的默默结亲。毕竟依照惯例,今后他就算不能继承南溟郡王的爵位,一个侯爵肯定跑不了。
相比之下,闹闹就逊色多了。他没有爵位可继承,若是在军中也没有建树,将来能爬到五品将军的职位就顶天了。
秦笑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好拉着沐休的景珩,连夜把自己名下的财产仔细的归拢了一番,琢磨着该怎么分,才能让四个孩子都舒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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