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船只行进的再快,也没有暴风雨来的快。随着一道毁天灭地的轰隆声在“黑雾”中炸响,所有人头顶上的晴空也渐渐被乌云笼罩,阴沉沉的不见一丝光亮,如同天空塌陷,可怕至极。
守卫们:“……”水狼哪里肯信,只当他瞧不起他们,便不乐意了:“大家都是男人,你这话骗鬼呢!既然让我们兄弟上船了,怎么着都是自己人吧?你不把我们当人看,别指望我们为你效力!”
景珩脸色一沉:“没有女人,下去!”
“二船咋回事,咋还没有动,快催催,别挡着后面的船了!”
无人敢直面这样的暴风雨,无需景珩下令,船板上的人悉数退回了船舱,在心里祈求暴风雨快快过去,能够躲过这一劫。
“是!”守卫们高声应喝,再次行动起来。
这些东西对于长期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岛民们来说价值千金,没几个人能经受住这样的诱惑,是以他们痛快的收下了布匹和粮食,算是将这两个人卖给船队了。
尽管这些船只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要转向,但是早在下海前景珩就给他们立下规矩,只要是在船上,就必须听他指令,不许任何人擅作主张。
在他们身后,还紧紧跟随者另外十九艘大船和一支民间商船,一个时辰之内离开这片水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水狼和石岩面面相觑,有点相信这支船队真的没有女人。
被押上船的两个人见识到了船队的阔气,心底的那点不乐意渐渐散去了,在几个守卫的监视下东走走西看看,不一会儿就凑到了景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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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这张比娘们还要好看的脸,水狼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再也装不出文雅,发出猥琐的嘿嘿声:“你们这么多大老爷们下南洋,应该带了不少女人吧?分一个给我们兄弟俩玩玩呗。”
景珩略微安心,目光沉沉的看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听我命令,极速前行!”
原本面向大海的景珩转过来,目光落在水狼粗犷的脸上:“有事?”
事不宜迟,景珩没有工夫细问,当即下令:“调帆,往西北向前行!”两个舶副使得到消息,急忙上前阻止:“大人,这两个人的判断不一定对,轻易改变航向实属不妥。”
二人的预判没有错,约莫半个时辰后,正南方的海面像是升起一层厚重的“雾”,黑压压的在海面上扩散开,给人带来的深深的压迫感,仿佛里面藏着一头随时会扑出来噬人的巨魔。
景珩沉声道:“你我未曾经历过暴风雨,不清楚它们的厉害。若是他们预判无误,这一等恐有船毁人亡之忧,如此后果谁能承担?”
一阵忙乱过后,向导船率先调整了方向,往西北放行进。紧接着后面的大船紧紧相随,一艘接一艘的改变了航向。
船上的绝大多数人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一个个内心深处无不从生出巨大的恐惧,恨不得船只再快一点,远远的逃离这里。
两个副使对视一眼,呐呐不敢言。
他们一个叫石岩,一个叫水狼,都是三十左右的年纪,一直没能娶到媳妇儿,这也是他们被家人放弃的主要原因。
这番粗鄙的话,直骂的两个副使七窍生烟。他们不想跟他搭言,继续劝说景珩:“大人,再等等看吧。”
如景珩所言,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就算他们不为其他人的性命着想,也要保住自己的小命,绝不能让船只陷入暴风雨之中。
景珩神色沉着的问水狼:“依你看能否顺利避开?”
石岩以他马首是瞻,立即附和:“就是就是,想让马儿出力,总要给马儿吃草吧?哪有你这样办事的,在瞧不起谁呀!”
他娘的到底谁着急啊,别胡乱栽赃行不行?见他们被自己噎的说不出话来,水狼嘚瑟不已,正要跟他们再怼两句逗乐,眼角无意间瞥见什么,顿时大惊失色:“快快快,快调帆,暴风雨要来了!”
但是这两个人没必要说谎,且正是看重他们的本事才被押上船,极有可能是暴风雨真的要来了。
水狼摇头:“不好说,咱们继续往前能够正面避开,但是会被尾巴扫到。”
接二连三的“哎呦”声,呼痛声在船舱里响起,却是有人头晕之下没能抓住扶手被甩了出去,脆弱的脑袋撞在了坚硬的舱壁上,顿时鲜血之流。
好在每艘船上备有外敷的伤药和布带,大家相互帮忙包扎伤口。伤势实在太重的人,只能先抬到一旁,等脱险了叫随行的大夫前来医治。
景珩第一次遭遇暴风雨,待在船舱里的他也很不适应,太阳穴酸胀的厉害,连眼睛都难以睁开。
可是就在这时,一名守卫跌跌撞撞的扑进来,焦急万分道:“侯爷,前方出现礁石,咱们的船已经来不及避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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