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斤气得哇哇大叫,这一刻真心觉得老天爷跟他作对,有个这样的姐姐就算了,连爹娘给他上户籍,衙门的文书也能搞错名字,把三舅给他取的胡谦愣是写成了胡彻。秦笑笑刚要应声,意外发现自家表姐两眼发亮更加兴奋了,心里不由得一突:难不成晴晴姐心仪之人在张记烤鸭?李大哥……张记烤鸭……不会这么凑巧吧?

“好了好了,我们听见了,你不用这么大声。”胡晴晴假惺惺的安抚弟弟,把人气得更狠了:“胡扯胡彻差不多,怎么顺口怎么叫,这名字取着不就是给人叫的嘛!”

秦笑笑恢复了一张笑脸,不让她起疑:“没什么,就是觉得人家的爹娘都能给孩子取到好听的名字,咱们六斤怎么就得了胡扯这个名儿。”

“啊啊啊,你还是我亲姐吗?老天爷不长眼,咋让我有你这样欺负弟弟的姐姐,啊啊啊!”

“好嘞!”秦山应了一声,控制马儿往继续往前:“正好离张记烤鸭不远,咱们买两只回家,晚上叫你二叔来喝酒。”

这样的念头一冒头,就有些不受控制了。他忍不住扭头看了马车一眼,仔细回想来到秦家后的种种,试图寻找出蛛丝马迹。

“也是笑笑懒得跟褚二虎他们计较,否则……哼,可不止树杈子扎穿手这么简单!”想到褚二虎的惨状,秦山既解气又得意,恨不得立马回到家里,把这件事告诉爹娘媳妇儿。

“笑笑,你咋了?是不是有啥问题?”胡晴晴紧张兮兮的看着表妹,不明白一个名字为啥会让表妹有这副反应。

陈丰抿嘴,说不出反驳的话。

胡晴晴哼道:“你少算了一只‘鸟’,你收拢了人心,让人家对你感恩戴德,回头褚二虎再敢闹事,他们定会第一个跳出来维护你,这叫一石三鸟。”

不等秦笑笑开口,胡晴晴抱住她的胳膊兴奋的说道:“笑笑,咱们去吃胡记的馄饨油饼吧,我好久没有吃过了,怪想的。”

说话间,她一个劲儿的使眼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眼皮抽风呢。

“噗!”胡晴晴笑喷了,指着突然中箭的弟弟哈哈大笑:“你不提,我都要忘记这小子的大名叫胡扯了!哎呀,胡扯!”

老牛村的人过的是真苦,尤其是老人和孩子,他们最容易激起旁人的怜弱惜贫之心。当年第一次来老牛村,她就是被一个面黄肌瘦,饿的走不动路的小孩打动了,才定下两成半的租子。

陈丰总觉得他的话透着一股诡异,刚才在那种紧要关头,突如其来的妖风,断开的树杈子,被扎穿的右手,任谁看到都觉得是老天爷在护着小东家,惩罚了嚣张跋扈的褚二虎。

可是翻遍了记忆,小东家除了招猫喜欢,很会钓鱼外,似乎没有其他特别之处。要真说有,他听到村里对她评价最多的话便是她运气极好,成了秦家大房的掌上明珠。这哪能算特别?投胎成九五之尊的掌上明珠,才是运气绝佳吧?在陈丰云里雾里的时候,马车缓缓驶入城里。眼下已经过了正午,几人腹中饥饿的很,秦山就打算寻个馆子好好吃一顿,便问秦笑笑三人想吃什么。

秦笑笑扶额,这究竟是什么见鬼的巧合?

胡晴晴闻言,生怕表妹误会心上人待自己不是诚心的,连忙说道;“当然知道了,他叫李昭,说是昭昭日月的昭。”

在秦家,他隐约看出当家做主的人看似是秦山夫妇,实则遇到要拿主意的大事,他们都会听从秦笑笑的意见,连秦老爷子亦是如此。

对面的六斤拆台道:“姐,你不是说胡记的油饼太油腻,吃下去反逆吗?我看还是吃苟记的大锅盔羊肉汤吧,那滋味老响了。”

“原来是这样啊……”秦山没有怀疑,咬牙说道:“老牛村的那些人着实可怜又可恨,又不是咱们把他们弄成这样的,他们竟敢打咱们的主意,我看是朝廷的惩罚还不够狠!”

今日一行,胡晴晴对老牛村的印象跌入谷底,对包括村长在内的人俱没有好感:“别看村长他们最后站在了你这边,一开始他们可是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呢。”

秦笑笑觉得有必要确认一样,她看了眼掀开车帘看街景的小表弟,凑到表姐耳边低声问道:“他在张记烤鸭做工?”

很快马车就驶到了距离张记烤鸭斜对面的胡记馄饨,不管是胡扯还是胡彻,都不如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重要。

一行五人下了马车,胡晴晴第一个冲进胡记,占据了靠窗的一个小方桌。坐在这里,一抬眼就能看到张记烤鸭的门面,里面进进出出的人自然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除了秦笑笑,谁也不知道胡晴晴是为见到心上人,才坐在这里吃她不怎么喜欢的油饼。

看到表姐一双眼睛始终不离窗,脸上溢满了即将见到心上人的欢喜,她决定把爷奶爹娘曾看中李昭,属意招他上门的事瞒下来,免得来日尴尬。

亲戚造访,状态不佳,明天多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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