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笑不明所以:“我骗你啥了?我就叫秦笑笑。”

“……”剪刀和石头对大布使了个眼色,让他留下来处理后续事宜,便寸步不离的跟紧秦笑笑和景珩,唯恐像刚才那样离的太远有个什么事来不及作出反应。

“不许走,不许走,你们快给小爷回来!”秦致宸急得跳脚,想冲上去把人追回来。

呜呜,好可怕,这样的爹爹好可怕!娘,祖母,快来救救宸儿!秦淮无奈的摇了摇头,牵起秦致宸的手慢慢走到院子里,指着正对正堂的地方说道:“跪下,什么时候想起做过什么,你便什么时候起来!”

能在主子跟前贴身伺候,都是有几分眼力见儿的。见秦笑笑衣着不凡,身边立着模样气度也不像一般人家养出来的景珩,且带着六个随侍,就觉得秦笑笑不可能冒充他们府上的人。

心知其中可能有误会,打头的家仆不想把事情闹大,以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于是急忙代秦致宸向秦笑笑和景珩赔礼:“我家少爷年幼,若有冲撞之处,还望公子姑娘勿怪!”

秦笑笑不甘示弱,跟他对骂:“你才是小骗子!”

景珩看了小丫头一眼,不想跟秦致宸纠缠下去浪费时间,便冷着脸问道:“你们是刑部左郎中秦淮府上的奴才?”

秦山点了点头:“确实巧,兴许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爹、爹,您回来了!”正怒骂家仆的秦致宸在见到秦淮的那一刻,如同猫见了老鼠立马躲到家仆身后,哪里还有之前嚣张骄横自称“小爷”的样子。

家仆苦笑,忍受着自家少爷的坏脾气,继续向秦笑笑和景珩赔礼。

秦致宸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移开目光:“爹,宸儿、宸儿没有干坏事!”

“不念书你还会像刚才那样犯蠢。”景珩循循善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自己多么喜欢念书。

最引人注意的不是他的年纪,而是难得一见的好样貌。只见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龙章凤姿,天质自然,用世间最华美的辞藻来堆砌也不为过。

“说来也巧,大街上这么多人,两个同姓的竟然撞到一起,还为同一个原由起误会。”林秋娘感叹道,也愈发觉得这京城不好待,弄不好就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正骂的起劲儿的秦致宸看到他们,当即指着秦笑笑说道:“快把这个小骗子捉住,刚才她冒充咱们府上的人!”

秦山等人离的近,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他们俩的对话。在弄清秦笑笑跟秦致宸起争执的前因后果后,三人亦是哭笑不得。

秦笑笑一听,也生气道:“村里也没有人叫秦致宸,你定是在骗我,想让我放你一马!”

那位秦大人探郎出身,其才识自不必说。倘若没有叨扰借宿这回事,夫子也希望他能跟秦大人攀上关系,在学问上指点他一二。

秦淮欣慰的拍了拍他的小脑瓜,眼含鼓励:“说吧,说的好爹便少打你手心!”

说到这里,他小心翼翼地觑了秦淮一眼,没敢把撞到人,还仗着身份意图欺压人的事说出来。尽管在他心里,撞人的是秦笑笑,他秦小爷没有半点错。

当年殿试,秦淮有夺冠之才,当今在看到他的样貌时,硬生生的把他跟原来的探互调,钦点他为探郎,成就了一段佳话。

这时,一顶四人轿子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一个身长八尺,风姿特秀的男子,他正是景珩口中的刑部左郎中、秦家的一家之主秦淮。

已经挤到人堆里,兴致勃勃的看杂耍的秦笑笑,同样不知道自己坏事了。她看了一会儿,就有人端着盘子四处求赏,见有人往盘子里丢铜钱,她也从兜里掏出两个放了进去。

家仆一惊,原本下弯的腰背顿时躬的跟虾米一样:“回公子的话,是。”

“爷爷就没有念过书,爷爷也很聪明呀。等我像爷爷这么大,不用念书也会变得聪明~”秦笑笑不知道景珩引导她念书的另一层用意,直接拿秦老爷子来反驳他。

不等他们上前阻止,斜地里就冲出几个家仆模样的人。

秦致宸的小短腿瞬间一弯,不受控制的跪在硬实的地砖上,抱着秦淮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爹,宸儿错了,宸儿知错了!”

“少爷,快别闹了!”家仆脸色发白,苦劝着秦致宸:“那位公子的身份不简单,您莫要再招惹他!”

秦河的面色却是有些奇怪,犹豫了一会儿说出一件让秦山和林秋娘颇为意外的事:“夫子让我叨扰的人家正是景公子方才所说的刑部左郎中秦大人家。”

小丫头之所以肯跟大宝二宝识字,一方面是答应过他们,不想做说话不算话的孩子;二来又跟三宝说好了要比赛,三宝比她识字多,她就得喊三宝哥哥。这两个原因拢在一起,她不想学习也得逼着自己学。虽然识字对记忆力极好的她来说很容易,但是她还是喜欢到处玩,不想跟长得千奇百怪很难写对的字打交道。

说起来确实是个误会,小丫头不知道青山村之外姓秦的人多不胜数,秦致宸同样以为整个京城姓秦的只有他们家。他们俩年纪太小,平时没有遇到其他姓秦的人,又没有人特意提起过,有这样的误解也正常。

景珩看了眼鼻孔朝上,依然嚣张的秦致宸,轻嗤一声丢下一句话:“秦家果真好家教!”说罢,牵起秦笑笑的手转身就走。

这下轮到秦致宸惊讶了,迷糊的挠了挠头:“你也姓秦?那你叫什么名字?”

秦笑笑觉得面前的伯伯很可怜,又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忍不住拉了拉景珩的衣袖向他求助。

秦山张了张嘴,老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这、这也太巧了吧?”

“爹,不要,不要打宸儿!”秦致宸吓坏了,哪怕他白嫩的小手心快被戒尺打出茧子来,也不能做到像不怕开水烫的死猪那般无动于衷。

秦淮没有理会他的求饶,冷冷地说道:“伸手!”

“不要,呜呜,爹,不要……”秦致宸害怕又委屈,一边哭着一边伸出左手:“爹,右手要写字不能打,您打我的左手吧,呜呜~”

娘,祖母,你们怎么还不来呀,爹爹生气了,好生气好生气,他要打死宸儿了!秦淮气笑了,抓过被秦致宸藏在背后的右手,在他惊恐的目光中重重打下去!“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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