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封摞好，放在桌上。“你是怎样的人，哀家清楚。哀家来凤藻宫，什么也不为，就是想看看你。”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皇后笑着回应道。
“主子，您怎么想着用这些？”盒子里的首饰，用料十足，样子倒也精致，可跟现在相比，早已经过时了。
可如今，物是人非。
“她远没有你看到的那般单纯，当初哀家反对她入宫，要送她出宫，是为了她好。”
“主子。”知琴的声音传来，太后来的时候，她跟知画都没进来打扰。
她往前走了几步，到了殿门前，目送着太后远去，那背影离她越来越远。
“吩咐人准备热水，本宫想要沐浴。”吩咐一声，她转身回到殿中。
盯着皇后，太后也说了自己想说的话。
头发擦干，她没让知画给她梳头，而是先起身，挑选了一身衣裳出来。
等到两人离开殿中，皇后起身，从书架上翻找出一个小盒子来。
凤藻宫被封锁，宫内的各处，仍能正常运转。
“紫凝，哀家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薛家有今日，全因贪心不足，怪不得旁人。”
如今，别说是京城之中，就连其他地方，也不会佩戴这样的首饰。
“就算……就算今上是哀家的亲生骨肉，也未必不会发生今日之事，况且，本无就算，也无如果。”
“这套觉得如何？”在自己身上比着，皇后询问知琴跟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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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一封，又写了一封，分别装在信纸中，信封上，写明了都交给谁。
都穿戴好了，皇后对着镜子看了看，这会儿的她，不像是宫里的皇后，就像是个寻常妇人。
“是希望我识相点，写一封折子，自请废后，给薛家留一些颜面？还是希望我自戕，保全皇后这个位置？”
抬眸看向她们，皇后笑着吩咐，原本知琴不想去，只让知画去，自己看着皇后，可皇后很坚持，她也治好跟知画一起去了小厨房。
倘若今上流着薛家的血脉，或许就不会有谋逆，也不会有今日的一切。
如今太后走了，她这才跟知画一起出来。
若当时，她自己的公主还在，又生下了皇子，或许如今，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便是她自己的亲儿子。
“太后，您不是来跟我闲话家常的吧？不若就直说吧，您来凤藻宫，到底有什么事儿？”
她从书桌后绕出来，规规矩矩的冲着太后行了个大礼，不是按照宫规的礼仪，而是家中，晚辈给长辈行的礼。
太后抿了抿唇，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到底，曾是自己用心疼爱的侄女，也曾靠在自己怀中撒娇。
里面装着不少东西，平时她都藏着，今儿个倒是拿出来了。
摩挲了几下，皇后神情温柔，似乎摸的不是盒子，而是人的脸。
打开盒子，她取出里面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来。
看着手中的药丸，她想到之前太后说的。
既然芷柔的死，跟太后还有皇上无关，那还有谁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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