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416.只能做妾

看纪云歌的样子，纪氏已经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是纪云歌真的看上了莫景瑜，而是她当时昏迷，误以为救她的是秦玥，所以才有了后面这一出寻死逼婚的戏码！结果纪云歌再抬头，就看到秦玥出现在视线中，朝着她看了过来。

秦玥闻声，转身行礼：“参见皇上。”

纪云歌这会儿心中有她的“大事”要做，哪里会注意到衣服不妥的问题？她跪在地上，泪流不止：“从小祖母就谆谆告诫，女子清白比天大……”

纪云歌却推开了纪氏：“姐姐，我知道你疼我，但是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对我而言，清誉比性命重要百倍！”

“大皇子，你看这？”太医神色为难，不好下手。

纪老太君神色一变再变，目光扫视一圈，见只有一人衣服是湿的，心中就是一沉，莫景瑜救的纪云歌！纪云歌这番寻死觅活的，难道她心仪莫景瑜，想要跟姐姐共侍一夫？

而私心里，莫景瑜认为他的大皇子妃纪氏不论样貌才华都不如她的妹妹纪云歌。若不是年龄的原因，给莫景瑜重新选择的话，他肯定选择纪云歌当他的大皇子妃。如今倒也不晚，不是发生这事，他想要纪云歌跟他，还真不容易。现在好了，他自然不嫌自己后院再多一个美人，刚刚抱着纪云歌的感觉，还真的让他有些心旌荡漾，留恋不舍呢……

这会儿莫云齐已经到了，正被纪崑陪着，进了府，往前厅来。

纪云歌今年已经十八了，发育良好，身材窈窕，这会儿她跪在地上，曲线更是明显，有些男宾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扫掠，很多夫人小姐，见纪云歌这样，都不禁蹙起了眉……

纪老太君一看，这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真是没想到，她养在膝下，疼得如珠似宝的这个孙女儿，竟然真看上了莫景瑜，用这种手段，都非要跟了莫景瑜！

先前开口的二皇子妃，掩去嘴角的嘲讽，开口说：“纪小姐是不是还没清醒？话可不能乱说，所有人都看到了，是大皇兄把你从水里救出来，一路抱过来的，关安王何事？大皇兄，纪小姐如此重名节，你再不表态，她怕是真要一头撞死在这里了，唉！”

莫云齐目光如炬，莫景瑜下意识地低了头，没敢说话。

有趣有趣，姚瑶很期待，莫景瑜接下来要干什么。

太医说没有大碍，只是呛了口水，让把纪云歌身体翻过来，拍一拍她的后背。

纪云歌这才松了手，莫景瑜握住，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然后叫太医过去把脉。

太医话音刚落，纪云歌的手动了一下。

纪氏哪里能安心？她不知道纪云歌哪根筋搭错了？她们的计划已经失败了，救纪云歌的不是秦玥，是莫景瑜！纪云歌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若她不知道，那误会可大了！若她知道，还这番做派，难道是想趁机赖到莫景瑜身上吗？

很快，湖边的宾客们都跟着走了，想看看后续会如何。

还没进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手中提着好大一串荷……

纪云歌没听到那句“亲上加亲”，只听前面的，心中一喜，看着纪老太君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期盼。

而围观的宾客越来越多，就见莫景瑜把他的大皇子妃纪氏训斥了一通，看都没看纪氏一眼，怀中抱着纪氏嫡亲的妹妹不撒手……

纪氏刚让人拿了个毯子过来，盖住纪云歌曲线毕露的身体，那边纪老太君被人扶着，快步走了过来，一见纪云歌闭着眼睛，面色青白地躺在那里，纪老太君神色一紧，上前去，握住了纪云歌冰凉的手：“这是怎么回事？歌儿怎么落水的？”

纪云歌的脸色，瞬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精彩至极！瞪大眼睛，张着嘴巴，感觉脑子一片空白！不是秦玥，那是谁？

纪老太君刚开口，话还没说话，莫景瑜握了握拳头，快步走过来，跪在了纪云歌身旁。

而莫云齐一眼就看到了纪老太君被两个婆子抬着，皱眉：“怎么回事？大喜的日子？谁把老人家气着了？”

“都平身吧！这是有什么热闹啊？”莫云齐笑着看向了前厅里面。

大皇子跟二皇子不对付，这是公开的秘密，二皇子妃这个时候出来说话，就是明摆着要火上浇油，落井下石！

纪氏一听这话，气得差点吐血，就听二皇子妃接着说：“今日大家都是见证，纪小姐跟谁有了肌肤之亲，嫁了就是，喜上加喜，亲上加亲，岂不是一桩美事？”

莫云齐嘴角一抽：“秦玥这小子，怎么还上你家采来了？”

“先带老人家去休息，太医过去好好照应着。”莫云齐走到前厅正位坐下，宾客们都垂首站在两旁，纪老太君被人背着离开了。

不过纪云歌并没有立刻醒过来，依旧是半昏迷的状态。

“是安王救的我！”纪云歌脱口而出。她已经失去理智了，她坚信她最后看到的一幕是真的。那一幕的确是真的，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罢了。

“不！不对！不可能！怎么会这样？”纪云歌一瞬间没了理智。她精心计划，暗中部署，只为今天！她梳妆打扮，穿上最美的裙子，只为秦玥！她清醒之后第一想法是，抓住这个机会，以清白和性命，逼秦玥娶她！她的祖母一定会为她做主的，皇上都要给她祖母面子，其他宾客全都是见证！分明是完美的计划，天衣无缝！她当时明明亲眼看到是秦玥走过来要救她的，她不会看错，怎么可能变成了莫景瑜？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是因为莫景瑜没把纪云歌带回她自己的院子去，径直来了前厅，大声喊着让太医立刻过来。

而纪云歌对于落水这件事，脑海中最后的印象，是她痴恋了多年的秦玥，朝着湖边走来，要来救她……

纪云歌若是再坚持说是秦玥救的她，就会坐实她设计秦玥这件事，她真做了，但绝对不敢说！而纪云歌刚刚自己口口声声说，清白大过天，清誉比命重，她自己逼自己，要么死，要么嫁给跟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莫景瑜在就在那儿呢，纪云歌不想嫁，那就去死喽！

纪老太君沉着脸说：“大皇子，什么都别说了，你只为救人，不关你的事！”

秦玥站在人群后，纪云歌看不到了，而她看到了其他人落在她身上，嘲讽讥笑鄙夷的眼神，她脑袋里轰的一下炸开，终于清醒过来。脸色煞白，一时六神无主，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纪老太君拧眉：“过后再处置你！太医怎么说？人为什么还不醒？”

莫景瑜猛然回神，低头就看到他的手放在纪云歌腰上，连忙松开，正了正神色：“你快来照顾着！”

纪氏方才没反应过来，让纪云歌跪了下去，这会儿听到纪云歌口中的话，纪氏心中咯噔一下，连忙上前去拉纪云歌：“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别这样！没有人会说你什么的！”

追过来的纪氏脸都黑了，太医还没过去，她连忙上前去：“大皇子，让我来吧！”

纪氏看着莫景瑜和纪云歌跪在一起，眼中都要喷火了。再听莫景瑜的话，纪氏作为莫景瑜的枕边人，怎么听不出莫景瑜这是对纪云歌动心了？她恨不得把纪云歌给撕了！

纪云歌推开纪老太君，下地，在纪老太君面前跪了下来。

姚瑶站在秦玥身后，露出半个脑袋看热闹，看得很开心。本以为纪家这位老太君要息事宁人，关起门来遮掩家丑了，谁知道莫景瑜这个蠢货竟然再次登场了。

站出来的，不是二皇子，也不是二皇子妃，是樊峻的父亲，礼部尚书樊丛文。不过在场不少人都知道，樊丛文是二皇子阵营的。

纪氏都快气死了，俯身去拉纪云歌，在她耳边冷声说：“救你的不是秦玥！”

这句话一出口，纪家所有人脸都黑了，宾客们神色都玩味起来。原来这纪小姐是冲着安王来的，结果搞错了，她自己不知道，刚刚才哭哭啼啼说要寻死，什么清白大过天，清誉比命重，都是做戏罢了！真是笑死个人！

纪老太君当然心中不快！她一个孙女已经是大皇子妃了，没必要再嫁一个过去，姐妹共侍一夫这种事，听着就是个笑话！再说纪老太君素来偏疼纪云歌，对这个孙女也是寄予厚望的，觉得她是纪家小辈之中才貌最出色的，要好好挑个配得上的青年才俊，也能给纪家多结一门好的姻亲。谁曾想，事情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莫云齐定睛一看，别人衣着打扮都很正常，就莫景瑜和纪云歌两个人，浑身湿漉漉的，一看就有事！莫云齐当下脸色一沉：“谁能告诉朕，到底怎么回事？”

已经行过礼的秦玥，拉着姚瑶，让到了一边儿去，没有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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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宾客得到消息的，全都往纪云歌所在的前厅聚集了。

纪氏实在忍不住，上前去，在莫景瑜耳边压低声音说：“大皇子，旁人都看着呢！别忘了我们的计划！”

樊丛文走到中间，躬身下拜，恭敬地说：“回皇上的话，微臣来说吧。”

“既然纪小姐重名节，景瑜又愿意娶，那就娶了吧！”莫云齐开口说。

莫云齐冷哼了一声：“好好的寿宴被搞得乌烟瘴气，都散了吧！”

宾客纷纷低着头准备出去，莫云齐再次开口，叫住了秦玥：“安王，听说安王妃厨艺不错，朕今日就去你府上坐坐吧！”

其他人闻言，神色一变再变。皇上对秦玥，圣眷正浓啊！哪见皇上去别的臣子府上过？而且皇上还专门提起了最近处于风口浪尖的安王妃，听皇上的口气，分明不信外面那些流言，这是在给安王妃正名呢！

于是，最后一众宾客目送莫云齐与秦玥一起离开，去品尝安王妃的手艺了。

而这平阳侯府里，才貌双全，美名远扬，心慕秦玥的纪云歌小姐，被皇上金口玉言安排好了终身大事，跟她的姐姐一起，两女共侍一夫。不过她姐姐是名正言顺的大皇子妃，而她只能当大皇子的第七房妾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