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波这一巴掌正好拍在我受伤的肩膀上,我登时变了脸色,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疼得差点晕死过去。没想到破军除了身手矫捷,枪法奇准以外,竟然还懂医术。
我突然就明白迷彩衣所说的“老板”是谁了,是张从军,是张从军救了我们。
破军反问道:“要不然呢?”
我倔强地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死不了!”,然后冲张从军抱拳行礼:“多谢张老板出手相救!”
张梦瑶张了张嘴巴,还待要说什么,我却沉声说道:“就这里吧,我正好陪张老板喝一杯!”
他绕着我走了一圈,迅速检查我身上的伤口,得出一个良好的结论:我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运气好,没有伤到任何筋脉,只是有两道伤口比较深,需要缝合止血!
我点点头,这才知道那个迷彩衣的名字,原来他叫“破军”,十分霸气的一个名字。
破军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我坐下。
张从军对破军扬了扬下巴,让破军帮我检查一下伤口。
周波和雷子满脸敬佩的看着我,我喝完杯中白酒,倒过杯子,让他们看看杯里,一珠酒都没有剩。
张从军说:“你俩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喝呀!你俩若是能有阿九一半的韧劲儿,何愁大事不成?”
周波和雷子点点头,心怀崇拜之意,喝下了这杯酒。
尖锐的针头硬生生刺入我的皮肉,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这种尖锐的疼痛感非常强烈,我的整个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我在江湖上摸爬打滚的时间不算长,但我也学会了很多东西,知道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应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破军打开医药包,熟练地穿针引线,张梦瑶有些懵了,赶紧拦住破军,讶然道:“就在这里给他做手术?”
周波和雷子一脸尴尬,赶紧松开手,不敢再碰我,他们终于发现,我浑身上下好几道血口子。
哪知道,我的后背心上还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雷子的手正好按在我后背的伤口上,这一按,雷子满手都是血,我还没叫呢,雷子便抢先尖叫起来:“呀,阿九哥,你咋流了那么多血?”
船舱里点着明晃晃的灯,灯光下面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几个小菜,张从军坐在中间,雷子和周波坐在张从军的左右两侧,陪着张从军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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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从军对我的评价很高,我疼得白头大汗,汗珠子扑簌簌的往下滚,但我苍白的脸上却依然挂着笑,然后我自己给自己斟上第三杯酒。
破军在我身后帮我缝针,我背对着破军举起酒杯:“第三杯酒,敬破军,如果没有破军,此时的我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连续干掉三杯白酒,感觉浑身热乎乎的,疼痛感好像也隐隐变得麻木了。
平日里不爱多说话的破军,此时竟然主动开启话茬,他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我说,又像在对这里所有人说:“男子汉,流血流泪都没什么好怕的,最怕的是没有骨气!以前我们在热带丛林执行任务的时候,一个战友被地雷炸断了腿,他硬是凭借着医药包里仅有的一点工具,给自己做了截肢手术,你们敢相信吗?是不是觉得天方夜谭?
还有一个人,手雷的碎片炸得他满脸开,他竟然一个人蹲在河边,用一把镊子,将嵌入肉里的碎片,一片一片挖了出来,那个人……就是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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