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烂疮

第52章 烂疮

回家休息了几天，这几天枕着钞票睡觉，每晚都做美梦。

这天，毛老五跑船回来，专程上门找我喝酒。

他提了两瓶老汾酒，提了一口袋牛杂碎，我把牛杂碎炖了一锅，热气腾腾，香味扑鼻，寒冬腊月用来下酒再好不过。

席间觥筹交错，毛老五又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几杯酒下肚，不知怎么话题扯到了老钟身上，毛老五说上次回来以后，老钟就没上过班。

我问毛老五老钟怎么了，毛老五说：“听说是生病了，这些天一直卧床不起，我还说抽空去看看他！”

“什么病这样严重？”我皱了皱眉头，老钟年纪虽大，但在黄河上跑船几十年，身体素质不是一般好，没那么容易被疾病打倒。

我就知道，干出那种事情，肯定要遭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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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钟紧闭着眼睛，满脸冷汗，表情十分痛苦。

大夫右手成刀，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冷酷地说：“要想保命的话，只有把那玩意儿切掉！”

“切掉？！”毛老五打了个冷颤，条件反射般捂住自己的裤裆，讶然道：“那……那他不成太监了吗？”

一张白色的纱布上面，涂抹着一层黑色的药膏，就跟稀泥一样，大夫将药膏抹均以后，竟然将药膏敷在老钟的关键部位。

“也是！”毛老五点点头，吐着烟圈说：“以前我这人不太信命，但是这次的事情以后，我觉得人这辈子，还真的有‘命中注定’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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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毛老五张了张嘴巴，惊诧道：“你是说，他的关键部位……生了烂疮？！”

吃饱喝足，时间尚早，我很好奇老钟染上了什么病，于是提议去看看老钟。

我和毛老五出了门，往河滩边上走去。

过了一会儿，药效起来，老钟也就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

聪明的老板会把员工当成朋友兄弟，而愚蠢的老板则把员工当成牛和驴，狠命压榨。

毛老五狠狠吸了口香烟：“哎，能怎么办？老钟跟了我十几二十年，总不可能把他扔下船吧？明儿个我让人把他送到城里医院去，能救还是救一下吧，最后是什么结果，只能看他自己的命了！”

毛老五说：“我也不清楚，听说是一种怪病！”

大夫说：“不容乐观！下面都已经开始腐烂坏死，所以我建议尽快把他送到城里的大医院，进行手术！”

毛老五自语道：“想来也不是，这老小子老实巴交的，几乎就没下过船，最近都在船上窝着，也不可能去哪里找女人。怪了，那他的烂疮是怎么来的？”

大夫走出茅草屋，我和毛老五也跟了出去。

我叹了口气，没有把老钟那晚的事情说出来。

大夫摇头叹息了两声，这叹息声中，我听出了一种很不好的预兆。

河滩上有一些简易的木板房和茅草屋，有的用来放置船上的东西，有的是船员们短暂休息的落脚点。

狭小的茅草屋里，除了老钟以外，还有一个乡村大夫，正在给老钟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