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想起,这根羽毛,纯粹瞎忙活。
它缓缓地低下身去,叼起那根淡红色的羽毛,
夺走那人的传承,
算了吧。
高昂着头,漠然望着鸟棚的必经之路。
虽然它也时时刻刻想离开这里,去寻找它身为妖族的荣耀和尊严。
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去纠结于过去,耿耿于怀,毫无意义。
那只‘鸡’,
整只鸟傻在了原地。
它轻蔑的视线望着那明眸皓齿的女孩缓缓地朝着投食槽走近,
自己得罪了那只‘鸡’吗?
随后伸出翅膀尖端,
她忽然感到有些冤枉。
一往无前的朝着鸟棚之外跑去。
其他人的生活水平怎么样,和她有什么关系?
(人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暂时还走不了。
随后在它疑惑的眼神中,
在它隐含着警告的目光下,
宛若一个羞涩的姑娘,
(王者威严,不容挑衅!)
(人类,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很危险?)
似乎是主人第一次带她来青云峰时,送给她的礼物。
它心中有些疑惑,但依旧高昂着头颅,保持着骄傲的神态。
虽然如今她遭遇“白云盖顶”的频率相比以往有所下降,
手心缓缓地张开,
以凰族后裔的身份,
毕竟云凡心心念念的就是骑着那只云鸟下山。
悍然暴起,
在咕咕不可思议的目光下,
她缓缓地、一点一点的将脑后的发簪抽出来,
难道就因为自己拔了它的一根羽毛?
凭什么针对我?
咕咕仰起了它高贵的头颅,
也得到了她应有的报应,
她终于在云凡口中得知了罪魁祸首,
而且拔了这根毛的人,是主人啊……
就连身旁那几只土里土气的雌云鸟,
已成了它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寻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所以,它仅仅只折磨了罪魁祸首半年,就大度的决定原谅她了。
她将发簪上的羽毛拔了下来,朝着鸟棚走去。
莺莺茫然的望着鸟棚,苦恼的挠了挠她的小脑袋。
好像就是从那只长着‘鸡冠’,不仅不会飞还呱呱叫的云鸟身上拔出来的。
寄人篱下,
找到一个最完美的机会,
(挑衅我?)
(干嘛啊你?)
(我把羽毛还给它了,)
却又如在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般如释重负。
拔了这根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还被拔去了成为凰族的唯一希望,
但不妨碍它在这个鸟棚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它是个谨慎的妖。
尊贵、优雅、完美什么的都和它挨不上。
莺莺战战兢兢的走到它的面前,
脚步声渐近,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孩出现在鸟棚的门口。
一位尊贵的皇者,不应被人看到它的软弱。
加上这几个月来接连不断的心理阴影,她除了给鸟食槽补充食物外,
她的心砰砰的跳,
这里是它心中永远的痛。
(又来投食?刚才不是刚投过?)
不妨先享受人生。
仔细看去,也有几分清秀。
找云凡的鸟算账,她也不敢。
吃的是新鲜的鱼,喝的是清澈的水。
尽管这地位只局限于这个鸟棚。
然后,她愣住了。
噔噔噔噔地一路小跑,
是因为这根羽毛?
伸出一只莹润的小手来,
……
它眯了眯眼睛,
此刻,鸟棚中
“还、还给你!”
(它应该不会再欺负我了吧?)
(呜呜呜,那只鸟好吓人阿……)
她心有余悸的朝着鸟棚望了一眼,
随后又转回头去,
噔噔噔噔的几步,跑回了石屋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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