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条龙，怎么比她还像狐狸？
“你无赖！”华纯然气急，控诉。
怀青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叹了口气：“纯然，为夫之前就和你约法三章了，你不听话，为夫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辖制你了。”
有了这个把柄在手，他就基本不用担心华纯然胡来了。
华纯然顿时蔫了，小脸纠结成一团。
最终，华纯然还是没脾气了，乖乖和盘托出。将她在宗祠里看到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怀青本身是个极为聪明敏锐的人，雪城大神官生平最头疼的就是华纯然隔三差五地盗取他的灵茶，为此，他一般都会封闭神庙来防备华纯然，轻易不会出关。
唯一的出关的理由，就是青丘或者华纯然有大劫。
而数万年前的劫难发生，令几十位青丘的远祖陨落，变成舍利子铸就九曜梵天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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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实力，雪城是青丘除华纯然以外的最强者。加上一手术算，几乎可以占尽先机。
“神官大人，纯然在宗祠内看到了什么？”怀青觉得华纯然始终隐瞒着一些什么。
“如果你们真的想逆天改命，那就做吧！”雪城眼底似有些期待。
“逆天改命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尤其是帝君这种身份的人。”雪城看着这位神尊的脸色，淡淡加了一句。
但是，想到那位令人操碎了心的青丘帝君，雪城感觉脑袋隐隐发疼。
怀青到底还是心疼妻子的，坐在她身边：“纯然，先吃点东西再睡。”
雪城看到怀青的瞬间，还是有些惊讶的。
雪城虽然封闭了整个神庙，但是这能挡住华纯然，却挡不住怀青。
这位神尊大人现在还是没有明白吗？只有青丘平安无事，帝君才会平安无事。
他相信这位神尊大人，不会对帝君有任何不利的举动。
在那以后，他也算是彻彻底底死了一回。
但是，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了，怀青也不忍心叫醒她，帮她掖好被角。
“青丘历代帝君的命数，以及，她自己的命数。”雪城很老实。
“她确实是青丘的千古一帝。”雪城平静地讨论着华纯然的命数。
华纯然折腾了一天，被怀青辖制得死死的，这会儿，整个人都蔫了，躺在牙床上装死，什么也不想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是她身为青丘帝君的命数，不是她自己的命数。怀青自然不太满意。在他的认知里，青丘帝君只是华纯然立身处世的一个职业，她在帝君的这个位置上作威作福还可以，但要让她为了帝君的位置赴险，他不同意。
华纯然不动。
此后，纯狐皓宇和纯狐翩翩这两位帝君都是没有远祖庇佑的孤儿，所以，想比之下，这父女两还是挺悲催的，无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扛，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因为他们本身就是青丘所有人的依靠。
六千年前，他了所谓的大义忽略了她，让她这么惨烈的死过一回——
华纯然是青丘的帝君，想要改命，必定会祸延青丘，华纯然若是知道后果，肯定会不愿意，就算她事先不知道，过后也肯定会清楚，必然内疚自责。
这六界，除了初生的婴儿，再也没有这样纯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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