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狂看着身边瑟瑟发抖连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的美姬,眼底掠过一丝嫌恶的神色。他得到消息,但是,他没有去。他怕他控制不住,会砸了他们的婚礼,不,应该是青丘戒严,除非他将魔族所有的军队都拉去,否则,他在她的婚礼上,绝对翻不起什么浪。
他也发觉自己这样的状态很不好,急需要一个方法来解决。
纯狐翩翩当初在九曜梵天塔内群魔乱舞的内都敢拔剑和他对峙,而这些人,他只是脸色稍稍难看一点,就害怕得发抖……
纵然皮相再相似,终究不是纯狐翩翩。
她堂堂青丘帝君岂可用乖字来形容?要不是他是她丈夫,仅凭这个字她就能将他揍一顿,让他乖一点。
“这是当然,你是我夫君,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自然要事事替你着想。”华纯然哄他。
现在,他们成婚已经半年有余了,每一个传回来的关于她的消息都是帝君夫妻恩爱如胶似漆,到哪里都是形影不离……
怀青不料她竟然一下子想到这里去了,失笑:“你想什么?那小子这么坑我们,我自然巴不得他着急痛苦一下,不过……呃,算了,你现在能事事为为夫着想,为夫甚感欣慰。”
“抬起头来。”殷狂喝了一杯酒,看着美人,红宝石般的眼睛里似乎有火光再幽幽地燃烧。
殷狂收敛了身上的威压,手一抬,信笺自动飞到他手上,打开一看——
要是纯狐翩翩看到一个模样极似她的人这样一幅乖顺的模样跪在他脚边,她那张妖气十足的狐狸脸会不会被气歪?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地做一个影子,他不敢忤逆魔主的任何要求。
寒珏勉力镇定,将一张薄薄的信笺呈上。
奢华气派纸醉金迷的大殿上,殷狂半倚在王座上,手里摇晃着一杯深红色的酒,眼神微醉,看着坐在火辣大胆的跳舞。
乖?!
阳光找不到的地方,魔云密布,灰黑暗沉的天空似乎随时会塌下来一样,到处都笼罩着魔气。
美人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到底还是不敢违逆魔主的吩咐,缓缓抬起头,一双纯黑的美丽的眼睛里隐隐有些惧怕。
殷狂接到最新的消息,俊逸的脸上瞬间阴沉如水。
他觉得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让纯狐翩翩也跟他一样难受,看着纯狐翩翩难受,他就有种莫名的快感。
“莫非,你是觉得我太小心眼了?”华纯然沉吟一下,问。灵舒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两人共事数千年,情谊自然非一般的人可比。
每一个这样的消息传回来,都像是在他心里狠狠扎上一刀。
她是个聪明的人,但也有因为本身没有实力带来的,根深蒂固的怯懦。
不过,魔主看到他带回来的消息,只怕脾气会更差吧!
他把他的这种难受的感觉归咎在纯狐翩翩最近过的太好了。
他也是时候撕开这个虚伪的停战协定了。
“寒珏,启动血河计划。”殷狂压了压自己心里的烦躁和憋闷,冷声朝他座下的第一护法下了命令。
太平久了,未免有些无聊,还是找点事情做好。
最好的莫过于将纯狐翩翩这只狐狸拉入地狱,只有地狱,才是最适合她那样的罪恶之。
寒珏似乎对魔主这个决定并不感觉意外,恭谨地施了一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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