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青眸色颇为不善地瞧了灵舒一眼，正想说什么，华纯然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话。
怀青虽然不悦，却也没有说什么。
华纯然听到凌潇湘安好的消息，心里终于不像原来那么急躁了，审视的目光在灵舒身上转了一圈：“这不是你拦截潇潇信笺的理由。”
灵舒也知道自己不占理，但是想到凌潇湘和华纯然心意相通配合默契地在六界众仙面前演了一出好戏，他心里就觉得堵得慌。
要不是华纯然，凌潇湘也不至于修了魔心，将来她回来，还是要在佛莲池化去身上的魔气……
她本来可以不用受这个罪的。
灵舒没有说话。
华纯然实在难以理解灵舒的脑回路，这么幼稚任性，实在不像是她的对手？难道，他也是色令智昏了？或者，他是别的万龙族人假冒的？
华纯然虽然嘴上刻薄，但是做事还是很公允的，至少对于万龙族，并没有她说的那么血腥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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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潇湘虽然修了魔心，性情也变了许多，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即使曲歌行也不敢得罪她。
整个六界，已经没有几个人记得六千年前威名赫赫的小纯然了。
灵舒一摊手：“好。”
就算她是私底下来商量事情的，但她的身份依旧是青丘帝君，除了她的长辈夫婿，任何人不得直呼她的名字，否则必遭天谴。
尘烟四散，灵舒所在的位置上被闪电击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周围还冒着黑烟。
灵舒脸色不太好看：“这个只怕由不得你不信任了。”
凌潇湘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大樗树下修炼。
灵舒眸色几经变换，看着华纯然，目光似有些深远。
……
真是无情得令人伤心的答案啊！
“任何合作都是利益勾连，你我，各取所需罢了。千万别跟本君谈交情这种东西。”华纯然淡淡一笑，笑容明丽如夏日的阳光，眼底却冰凉一片，隐隐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嘲讽。
是了，她现在，和六千年前是完全不同的人，除了骨子里的孤狠，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灵舒：“……”
灵舒瞟了一眼淡定地坐在位子上喝茶的怀青：“他呢？”
灵舒眸色复杂地瞧了淡定从容的华纯然一眼，终于明白，她已经不是那个弱的谁都能踩上几脚的小狐狸了。
灵舒暗金色的眸子微微一转，忽然笑了起来：“帝君怎么看待青丘狐族和万龙族的合作？”
贸然探究他人的灵魂气息是有些不礼貌的，即使灵舒现在这样粗神经，也感觉自己被冒犯了，瞪了华纯然一眼：“纯狐翩翩，你有病吧？！”
华纯然盯着他金色的眼眸看，灵舒也淡定地直视她极有侵袭力的眼神，气氛霎时间变得极为紧张。
只可惜，烟雪谷主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就将华纯然这小狐狸精领回来了，还将华纯然推举为天音谷谷主，然后，莫名失踪了。
僵持了片刻，华纯然收回目光：“既然阁下有统御局势的信心，那么，收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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