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修肆沉默了好一会儿，看着华纯然胸有成竹的模样，苦笑了一声，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尹修肆点头:“一言为定。”
华纯然纯黑的眸子里似有淡淡的笑意。
尹修肆略略行了个礼，不卑不亢，收起涂山玖玖了半天钓上来的鱼:“大典之前，必有佳音，请帝君耐心等待。”
华纯然笑了笑:“本君向来不缺耐心。”
尹修肆笑笑:“告辞。”
涂山玖玖真心觉得帝君此行有些儿戏。他刚感觉帝君靠谱了一些，结果她就给他整这么一出。
两族合作，只是凭口头上的约定？
华纯然知道骗他不过，抿了抿嘴，卖了个关子：“天机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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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青伸手，将琉璃瓶子抓过来：“你怎么尽收集一些奇怪的东西？”记得在天音谷的时候，华纯然就曾经拿他的龙血珠来炼制刹那芳华籽。
怀青不善地瞧了涂山玖玖一眼。本来是属于他们两人的相处时间，结果现在却多了一个不能甩掉的外人——
华纯然说的很平静，涂山玖玖心里却生生打了个冷颤。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手法……幸好帝君不是用在他们身上。
他又没有责怪她什么，她这么急着解释什么？
“血珊瑚。”华纯然回答得很干脆。
华纯然给了鲛人族一个脱离天君控制的机会，还他们自由，只是收取一支血珊瑚作为报酬。但是鲛人族内部毕竟还有太大的变数，她也需要一个把柄来拿捏鲛人族。
即使鲛人族是潜在的敌人，但此时，涂山玖玖却对他们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同情。
怀青以为是因为涂山玖玖在旁边，所以有些话不方便说。
华纯然懒洋洋地感慨了一句：“我还以为要打一架呢！想不到他还挺能忍的。”白费了她昨天累死累活学了一天术法被某人占了无数便宜。
怀青只当她是朝他撒娇，笑笑：“纯然，你刚刚做了什么坏事？”
怀青：“……”果然，还是她家小妻子手段高。
虽然他极力忽略这个人，但是……怀青对涂山玖玖已经一万个不满了。
某大神官还在记恨华纯然抢了他的茶，要让涂山玖玖给他们制造麻烦，他自然是不会体谅涂山玖玖的各种苦逼的，压根不给涂山玖玖推脱诉苦的余地，遁入谁也进不去的神庙——
这次他要炼制什么药？只是，这血的灵力极稀少，就算用来炼药也太次了吧？
涂山玖玖也感觉到了怀青的敌意，感觉芒刺在背如坐针毡……涂山玖玖虽然苦逼地想逃跑，回到涂山氏的行宫，闭门谢客直到典礼开始，但是想起雪城大神官的吩咐，他还是得硬着头皮待在他们身边。
这条龙的眼睛可真够的毒的！这条活了上万年的龙还真是不好糊弄。
涂山玖玖苦逼的杵在原地，承受着怀青几乎要杀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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