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湘看了灵舒一眼:“用水镜之术窥探，你就不担心她们察觉？”
灵舒目光望向接天楼的方向，眸色有些莫测:“不担心。”因为纯狐翩翩不可能察觉。
这个镜台原来是察看整个青丘用的，石台能掩盖水镜术法的气息，即使是纯狐翩翩的意念魂，也察觉不到。而且帝宫极大，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进入帝宫的，他们也不用担心被其他人察觉。
而且，纯狐翩翩这种性子，如果不想被人窥探，她会在周身设下一种结界来阻挡水镜之术。但是，此时的华纯然并没有，可见她并不担心有人偷窥或者偷听。
凌潇湘没有说话了，只是专注地看着水镜镜面。
镜面上只有画面，听不到声音，但是凌潇湘懂唇语，还是能“听”到她们说话的。
她们两人站在一起，琼玉树般美丽协调，但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不怎么和谐。
白灵圣主微微抿着唇，深琥珀色的眼底掠过一缕深思。
良久，华纯然才缓缓道:“仙魔之战在即，希望万灵族不要在本君背后捅刀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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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圣主做事，一向干脆利落。
白灵圣主哪里会信，心里越发的警惕，纯狐翩翩究竟想干什么？狐狸的脑回路都是这么诡异的吗？
华纯然并未将白灵圣主的怒气放眼里，轻笑，似松了口气:“那样最好。”
要不是要保持风度，白灵圣主都想破口大骂几句了。这丫的不仅心黑，还很无耻！
白灵圣主执掌万灵族，自然不是简单的角色:“纯狐帝君意欲如何？”
白灵圣主樱桃红的小嘴紧抿着。诏令上是说了不予追究，但是这种宽宏大量冠冕堂皇的话——
这么一来，万灵族就相当于欠下青丘狐族一个人情。
斥候的死活她不会管，但是此刻，她那两个不省心的弟弟还捏在纯狐翩翩手里，她不得不继续和纯狐翩翩交涉。
华纯然目光有些莫测:“白灵圣主这话，翩翩可有些听不懂了。翩翩何时没有顾全六界大局了？”
明知是计，但是这个闷亏，她还是得咽下。
华纯然极目望去，整个帝城尽收眼底，繁华热闹的街市，安居乐业的青丘子民……这些都是她身为帝君，该全力守护的。
白灵圣主反而愣住了，这么好说话？
六界之内，唯人情债最难还。
华纯然叹了口气，似委屈，似倦怠:“本君一番好意，你们却这般想，委实令本君难过。”
青丘帝君已经诏告六界了不予追究，偏偏他们还不依不饶继续对青丘出手？如今被人拿住把柄怨谁？
或许，当初她就不应该在那一场继位大典上捣乱，让这位真正的纯狐翩翩有起复的机会。
华纯然叹了口气，似有些惋惜:“你不会觉得本君的金口玉言的诏令是骗人的吧？”
这个青丘帝君，还真是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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