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青看不出任何异常，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是够彻底的。”
华纯然见他承认了，美丽的眼睛猫一样眯起来，眉眼弯弯，极是可爱，也极其危险。
怀青说过，她掐掉他一朵桃，他就帮她料理一个人。
她的仇家这么多，先料理谁好一些？
可惜，有她这个青丘帝君挡着，敢打怀青主意的女仙会越来越少，她要抓某人为她办事的机会也不多了。
“何必这么纠结？你直说殷狂不就结了？”怀青目光沉凝入深海。
华纯然懒洋洋地喝了一杯酒，语气却极为笃定：“你杀不了殷狂。”
华纯然这一句话无异于捅了马蜂窝，怀青没有说话，紧抿着唇，在她眼里，他就这么没用？
她不是圣人，一开始，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有些失落，但是，渐渐地，也看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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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确实是很生气，但冷静下来后，大概明白了，自己说说错话了。
“纯然和你说了些什么？”怀青也不客气。
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看来她是真醉了，这样都不炸毛。
怀青不甚温柔地将华纯然扔在床上，脸色有些臭。
凌潇湘将一杯茶推到怀青面前，从容安静，带着惯有的温和：“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呃，凌潇湘是个知情人，要不问问她，有关于那句话的禁忌？
怪不得纵横情场的灵舒会在凌潇湘身上栽个跟头。
“决定？”怀青疑惑。女儿家细腻的心思，即使怀青再怎么聪明，也无法预料。
怀青审视了凌潇湘好几遍，发现她真的和慕娉婷相去甚远。华纯然曾说阿那伽是天性空无的人，其实，凌潇湘才更像天性空无的人。
华纯然以无上的智谋统御青丘，所以，她在青丘甚至六界，没有一个朋友，她对凌潇湘比旁人更看顾一些也是正常。
凌潇湘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比华纯然好相处多了。与她相处，没有人会感觉到不舒服，但是，因为太好相处了，与之相对的，她的心思也藏得极深。
“你放心好了，谷主心里，除了你，没有别人。”凌潇湘给了怀青一个满意的答复。
凌潇湘浅浅一笑：“其实，你想问的是我家谷主究竟喜不喜欢你，是么？”
今天的她实在是太反常了，难道是因为凌潇湘？
所以，凌潇湘霸占了华纯然一整个白天，他虽然不满，但也不敢真把凌潇湘怎么样。
怀青和凌潇湘是和华纯然走的最近的人，但是，也许是因为女人天生细腻的心思，凌潇湘还是比怀青更了解华纯然。
很难想象，她是白天那个不动声色黑了他们一把的人。
凌潇湘也不绕弯子：“她对于自己在乎的人，还是很上心的，只是她的性子是实在是别扭了一点。她不是讨厌别人说她没有心，只是很讨厌别人误解她，曾经烟雪谷主误解了她一回，以至于他们现在还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僵局。”
凌潇湘这么好说话，令怀青很是意外，但是，这个女人应该是最了解的华纯然的人，几乎算的上华纯然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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