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青心里微微意外,带分辨出华纯然在他手心里写的字时,终于稍稍放心了。这丫头,是不是有些在乎他了?
涂山玖玖瞪了华纯然一眼:“纯狐翩翩,与其有空嘲笑我,你还是看看你能不能活着出去吧!”
华纯然小脸阴暗。为夫为夫,为夫你妹啊!她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好不好?
华纯然并没有看他,依旧淡淡地看着涂山玖玖:“好一个此一时彼一时。既然你们这么有把握,那为什么不直接动手,而是在这里试探?”
华纯然简直吐血,这个人三句话里有两句是强调他和她是夫妻的,他还要点脸吗?她什么时候嫁给他了?
她这云淡风轻的模样,完全是装的。
枉她强撑着装腔作势这么久,敢情别人一直没将她放在眼里。丫的,早知道她就装死,再抽冷子送他们上离恨天——
涂山玖玖没有看他,目光落在怀青身上,复杂莫测。
白衣女子看起来是个仙人,即使这样狼狈,身上依旧有淡淡的仙气流转,这缕仙气维持着白衣女子的生机,却也令这份痛楚十倍百倍地放大。
“涂山玖玖,你想在这里捉了我,好向有苏语凝邀功吗?真是难为这一片深情,只可惜,有苏语凝一心想嫁的人却不是你。”华纯然讥笑,不客气地踩他的痛脚。
宗祠不见了,视野昏暗下来,入眼的是一处巨大的阵法,粗大的黑色锁链纵横,将一个白衣白裙的女子牢牢捆住。有两根尖锐的铁质尖刺,从背后穿透琵琶骨,在从前肩前透出来。
怀青早就预料到了他们会这么呛他,但是他最不缺的就是借口:“本座只是卫护自己的妻子,并未插手青丘的内务。”
这句话一出,她就算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白裙女子单薄纤弱的身子像是被铁刺挂在绝壁上一样。
本来华纯然心里有些不爽,但是看到涂山玖玖那张僵硬的妖孽脸,莫名的心情又好了几分。
怀青小声道:“放心,为夫绝对不会让他逃掉的。”
果然,她就应该在进宗祠的一刹那将他扔出去,而不是脑残地给他画符,让他能进来——
当然,纯狐翩翩和怀青仙尊一齐死在这里最好,不但青丘是他的,就连有苏语凝也会是他的。
她毕竟在青丘生活了三千年知道很多秘辛,于是——
至于华纯然现在还不是他妻子的事实,已经被他淡定地忽略了。现在不是,反正以后会是。
黑色的绝壁下是一个一丈宽的大红的血池,里面翻滚着似熔岩似血液的液体,沸腾的液体是不是有气泡破裂,十分瘆人。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和一种腐烂的气味,偏偏还有一股似药香又似香的气味掺杂在里面,说不出好闻还是难闻,令人十分不舒服。
更糟糕的是他们现在是进入了一个阵法里面,还被阵法禁锢了身形,一时半会根本无法动弹。
怀青打量了一下,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怒气。
他认出那仙气萦绕的白衣女子,正是华纯然真正的原身!
该死的,他们竟敢用这样的酷刑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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