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 1

她抽抽噎噎的，双手捂住脸……哭到全身都在颤，难以遏制。姚希希只觉得头晕目眩，她这两日，接二连三的哭到脑仁疼，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这么多问题一下子扑面而来，她招架的非常吃力。

姚首道闭了闭眼睛，呼出一口气，叹息着，沉默。

静静的，她由着妈妈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听到里边的回答，姚希希的手握住门柄，犹豫了片刻，推门而入。

桌上正放着她看到的那张照片。

比起爷爷，她现在更害怕看见妈妈，这个，她叫了近三十年妈妈的人。

姚希希叫了声“玉姨”，又问，“爷爷在书房吗？”

她看着妈妈，妈妈的神情，平静无波，只是，那温和而怜惜的眼神里，却透出点异样的波动来。

她咬了咬嘴唇，眼泪就滚了出来。

她过去，在书房门口顿了顿步子，然后敲门，“爷爷。”

语气又惊又喜，又似安慰。

“我没有想到，这个坎，让你一跨就跨了这么多年。”他沉吟着。

“嗯。”姚希希吸了吸鼻子。

“他千般错，万般不足，但是，毕竟是你中意的人。”他在心里叹了一声，“那时候……不，就算是现在，你在爷爷眼里，也还是个孩子，我不希望你知道，你中意的人，背后怀有这样复杂的目的，我不希望你要去体会被自己喜欢的人背叛的滋味。我更不希望，你会误认为这个世界上的异性、感情，都是不堪的。”

“对不起，妈妈。”姚希希低着头。

“您应该告诉我真相的……假如我一早知道事情是这个样子的，还硬是想不通，那我还怎么配做您的孙女？您怎么能让我变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是非不分的混蛋……”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越来越没规矩。”白朴方瞪着女儿，明明是责怪的语气，明明是嗔怒的神态，却还是温温和和的声音。

天气越发的显得冷，她抱了抱手臂，呼出一口气，快步的走进去。

“希希啊……”姚首道叹着气，“对不起，爷爷以为，你很快就可以挺过去的……”

“您应该告诉我的……”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越发难言。

姚希希缓缓的坐下来，她看着爷爷平静的神态，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

她的眼睛像是失了灵的水喉，眼泪拼命的往外涌，原本就模糊的视线，这会子更加的模糊。

“妈妈……”姚希希涨红了脸。

“说得空了给妈妈电话的。”白朴方的语调一贯的柔和，却又带着点儿责怪。

“这么多年，我一直埋怨您，借着酒劲，朝您撒气……为了一段不值得的感情，没少做混事……”她泣不成声。

“这打哪儿回来的呢？”白朴方走近了，抬手摸了摸她的眼角，“瞧你这眼睛肿的。”

“这算什么呀？”她跺着脚大哭出来。

而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心里的痛苦与自责，像是一条条毒蛇，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

姚希希一怔，她自然知道，此刻，爷爷口中她的母亲，指的究竟是谁。

“是我的错，害你再也无法看到你的父亲。”姚首道说。

姚希希的呼吸，几乎是在一瞬，便仿佛滞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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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设置的预发没有检查，早上才发现没能发出去，亲爱的大家久等了。

阅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