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钱美人一大堆 22

这些年，他与她的喜怒哀乐，大多时候，都不能在第一时间与对方分享、倾诉。吵架、和好、再吵，他们仿佛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无止无休的，看不到头。到最后，连吵架都成为一种奢侈，没有时间，多半是剩下了冷战，然后不了了之。不一会儿，姚一柏回来，目光沉沉的在陶明白身上转了一遭，又重新打量了妹妹，然后，指着旁边灯火通明的屋子，问：“你住在这儿？”

两个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过来，陶明白微笑了一下，说：“刚才听到你们的对话。”

姚一柏的声音低沉，从中听不出半点感情来，姚希希心中一震，抬眼，刚有了要狡辩一番的自觉性，却发现姚一柏的目光是落在陶明白身上的，这话显然也是对陶明白说的。

屈伯母望着他，目光温柔而慈爱，她温柔的手握着他的手臂，说：“小柏，这些年，谢谢你体谅唯唯，一直陪在她身边。”

类似的话，屈伯母没少用来训斥唯唯。

倒没有生气的感觉，可如果说没点儿什么想法，那是骗人的，的确有些失落和难过。可那样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她同样太懂他，知道怎么样可以轻而易举的调动起他的情绪。她拥着他，半是哄诱半是撒娇的，让他再等她一年，等她再积累些同声传译的经验与能力，然后，就在那天，她把他带回家，把他介绍给她的父母亲。

也许，起初会非常困难，但，那是莫子言，是姚一柏，如果说，屈唯唯是习惯以自我为中心，那么，莫子言恰恰相反。这样的莫子言，一定可以的。

“你跟唯唯，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相信你们两个孩子已经考虑得周全。”屈伯母淡淡的笑着，“但是，别跟伯母见外，以后，偶尔联系一下，你屈伯伯也会很高兴的。有朝一日，有了好消息，一定要告诉我们。”

他低头，相貌上，唯唯跟屈伯母并不是十分相像，性格上，更是截然不同。但是，偶尔的偶尔，这对母女，会用相似至极的语调跟他说话。

姚希希心里一暖，点了下头。

屈伯母抚弄着手腕上的玉镯，语气一如既往的惋惜，“家里的长辈一定都盼着你们两个修成正果……是我们唯唯没有这个福气。”

他的嗓子有点儿干，那日去屈家的事情，仿佛就在眼前。

一股难言的酸涩，以汹汹之势涌入肺腑。

可再懂，还是感觉到了疲惫。

姚希希忙回头。

姚一柏伸出胳膊，将妹妹搂在怀里，拍拍她的背，“不要担心，哥哥知道怎么做。”

屈伯母始终是微笑着的。

只是觉得难过。

她刚刚在做什么来着？

如果是这两个人，她认为，会好的。

不等陶明白回答，他又问妹妹，“你刚才是从他屋子里出来？”

“四儿。”姚一柏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柏，即便我是长辈，对你们两个感情上的事情，也不能随便的作出评判。我生的女儿，我了解。走到这一步，不说是谁没有问题，但是问题大的，必定是她，这件事，我不护短。这些年，你就像是我的儿子，唯唯没能做到的，你都替她做到了。”

姚希希忍不住了，她拉了姚一柏的手。

他是从什么时候起，见到屈伯母的？

紧跟着，陶明白果真跟在姚一柏身后，步履款款，上了车子。

咦！这叫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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