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已经完全的松开了拳头,他眼底闪烁着水光,蓦然地笑了出来,“是,后来,你看他帮我把伤口缝合完了,提着他的领子,就把他给狠狠地揍了一顿。”容国定可以不吝啬容氏落入容落的手中,只要他能够保证容真真养尊处优的生活。他给容真真还秘密留下了一笔遗产的,容真真知道,容落也知道。

他捏紧了拳头,抿唇,把手上的资料放下,深吸一口气,尽量的让自己保持冷静地语气,睁开眼睛,容落满脸的认真与诚挚。

沈慕山注意到了。

他低沉的声音里,仿佛带着深海般的冰冷,没有一丝丝的情绪。

容落的笑容里满是怀念与感慨,可是声音里也带着浓浓的沧桑。

容落的声音不自觉地就高了起来,仿佛这个样子就能够说服沈慕山。

容落的母亲是因为长得像沈慕山的母亲,所以才会成为容国定的女人,这个事情容落听了以后虽然也会觉得心里有疙瘩,但是比起让要让他亲口说出这个事实,承认自己的母亲曾经有过母凭子贵的上位心思,前者对容落的影响还不那么大。

对于沈慕山来说,容国定曾经算计过沈慕山的母亲,甚至在无意之下,成为了导致沈慕山母亲死亡的推手,但是容落于他,却是真真实实的兄弟交情。

沈慕山深深地看了容落一眼,深褐色的眸子沉了下去,“你是你,容家是容家,容真真是容真真。”

容落的父亲是沈慕山的母亲死亡的推手。这个念头和猜测一旦被证实,就算沈慕山跟容落之间的感情再深,又怎么能够深得过血海深仇?而对于容国定而言,他爱慕了秦如槿大半辈子,如果他就是害死秦如槿的人之一,他又良心何安?

他也记得。

沈慕山自顾自地说话,“是那一年,我还在学校读书,你来看我,结果碰上了沈雍的人。”

容国定临死前,大概已经开始担心会有今天被人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了,所以他一再地跟容落说,要让容落保证会对容真真好,而且绝对不允许容真真嫁给沈慕山——一但沈慕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对容真真好的。

“他真的是用心良苦。”容落的语气很是平淡冷静。

容夫人对容落不说报有很大的敌意,但是却实实在在的是讨厌容落,特别是容落在回到容家以后,容落表现出来的超乎年纪的成熟与聪慧,阴郁与狠厉,都让容夫人不喜,容夫人常常都会为难容落,如果不是容真真从中为容落说情,时不时地帮容落打掩护,恐怕容落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外人怎么看他们两人都好,但是对于沈慕山来说,他待容落,跟容落待他是一样的。

“我可以看在你的份上对她既往不咎,但我不可能永远容忍她。”

任何一个男人,对于自己深爱的女人,都不会是想要她死的。

所有的资料到这里就夏然而止。

沈慕山的眸色沉了下去,声音依旧是平淡无波的,可是嘴角却微微地弯了弯,唇边挂上了一抹讽刺的弧度。

可是,因为沈慕山对于容国定所作所为的猜测,容落却还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就对容国定有了一定的维护。

他没有把容落跟容家以及容真真混为一谈,但是让他原谅容国定和容真真的所作所为他根本做不到。

沈慕山的声音带了几分冷意,“我知道你还记着她那几年的乖巧懂事,但自从她回国以后,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沈慕山弯腰,把地上的一份资料扔给了容落,“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找到的东西。”

“不可能!”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赵甜甜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已经半死不活……我赶过去的时候,你在缝针。那个该死的医生说,今天的倒霉鬼太多了,麻醉药已经没有了,你就咬着牙让那个蠢蛋给你直接动刀子,结果特么的是那个傻x医生看你穿得破破烂烂一身血迹,以为你是个活不长的穷鬼,舍不得把箱子里的麻醉药给你用。

但是不难看得出来,这是当初容国定的日记,上面的字迹,是容落看了几十年的,就算是被烧毁过,但是这只言片语,也足以让沈慕山与容落把事情都补充起来了。

“慕山,沈雍是容国定亲手举报的。这一点,我相信你自己也很清楚!”

赵甜甜无所谓,她是敢爱敢恨的,所以宁愿跟父亲断绝关系也要跟容落在一起,而容落,因为知道赵甜甜对家人的依恋,也知道赵甜甜的父亲对她的疼爱,所以不同意在赵甜甜的父亲没有点头的时候跟赵甜甜结婚,两个人的关系纠缠了十几年,终究都没有一个清晰的结果。

容国定为人再如何不好,对妻子,对儿子再糟糕,但有一点,他对容真真的感情是真的,容真真小的时候,他也是亲过、抱过的,甚至从小都培养容真真的家族企业管理能力,原本是想替容真真招赘的,但是后来却改变了主意,只是因为容真真一句,嫌弃管着整个企业很累,只想永远当容大小姐,容国定就把容落接了回来。

容落依旧没有说话,但是紧紧攥着的拳头,却在慢慢的松开。

“我就站在那里陪着你,看着你被一针一针地缝合伤口。你特么的还对老子笑,说真特么的一点不疼。”

沈慕山定定地望着他,一向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声音也柔了几分,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强硬得让人不得不皱起了眉头。

|“所以,阿落,我不可能再忍下去。”

“周博的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交给金阳去办。”

“你心里清楚得很。”沈慕山的声音冷冷冰冰的,让人听了忍不住要发抖,“容真真没有了周博这个爪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可你还是心软了。”

“容真真求你,你就放了手。你求我,我就放了容真真。”

“容真真固然无辜可怜,但,嘉玥何其无辜?”他剑眉星目,俊朗的容颜里,一片寒霜之色,“我母亲,又何其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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