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还能怎么样?我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但是他理性、经受了义务教育和培养所养成的人格则告诉他:事事追求完美,反而最后不会完美。作为长官的弗农·罗契则先是扭头看了看坐在办公桌两边的蓝恩和弗尔泰斯特,随后才扭头回去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下属。
“我们被蒙蔽了!被恩希尔!被威戈佛特兹!两个狗杂种!”
北方诸国内部的纠葛与矛盾由来已久。
弗尔泰斯特忍不住脱口而出的问。
说着,蓝恩身体前倾,逼视着泰莫利亚的国王。
指挥不统一、各国之间互相还有矛盾和小心思,都让优势兵力生生变成了战役的负担。
说完之后,蓝恩就没有多做停留。只剩下耸然一惊的弗尔泰斯特和蓝衣铁卫们。
相反,他们会尽量避免那种情况发生。
两个蓝衣铁卫的吵闹影响不到办公桌上两个人的谈话。
这也是菲丽芭·艾哈特当晚立刻脱身的原因之一。
“他是出逃的王子,回到尼弗迦德靠的是推翻了篡位者,而当时效忠于篡位者的贵族他杀得干净吗?那些人现在又是什么地位?”
“你们只看到了自己的危机,却没看到恩希尔的麻烦。这是因为你们没有战略上的自信。”
蓝恩依旧安坐在加大的椅子上,看着他。
而比起女术士们的放浪风格,她则更像是不服管的野小子,只不过身材很有看头。
而蓝恩的表情依旧如故。
蓝恩不耐的摆摆手。
一连几个问题,蓝恩平静而不紧不慢的质问,让弗尔泰斯特的表情扭曲。
此时,听着蓝恩对弗尔泰斯特半点不客气的话,这个女性蓝衣铁卫正往嘴里灌葡萄酒,想把三明治从喉咙里压下去的同时,几乎要控制不住的笑喷出来。
“他们引诱我们的商会、公会,商人和手艺人都在向往南方,甚至连农民都觉得在南方生活会更好!”
“这事儿是瑞达尼亚的维兹米尔起的头吧?哼,他死得可真不冤枉。”
事情正如蓝恩所说,如果北方在战争中没法达成一致,哪怕是短暂的一致,那么就算是他开始动手,效果也绝不会太好。
“可战争已经开始了,你还要去做什”
“什么?”
蓝恩皱着眉,看着桌子对面的国王。
“怎么?你是不是还想让恩希尔把他接下来几个月的战略部署先通知你一下?”
“我承认,我们都小看了尼弗迦德人在我们内部的情报优势。”
上一次南北战争中的索登之战,跟作为一锤定音的绝杀,彻底终止战争的索登山之战不同。
“你知道吗?还不只是商人和手工业者,就连”
“因为北方的内部,还在蝇营狗苟、瞻前顾后!”
“我得先提醒你一下,根据我的消息,亚甸和科德温的交界处已经有科德温的军团在集结。但他们看样子却并不打算直接进入亚甸跟尼弗迦德人开打,而是在边境上停下休整。”
“他们毕竟自诩文明的宣传了近百年,一场索登山之战,还改变不了北方人对南方‘文明’的印象。”
“多新鲜呐。”蓝恩平静的说着,“一国国王,你不会认为平时你手底下那些人对你说的都是真话吧?他们对你都不说真话,你的敌人会对你掏心掏肺?你疯了吧?”
毕竟知道他要动手之后,尼弗迦德基本就不会像上一次索登山之战那样,寻求一场把一切都压上的大规模战役了。
“先把北方诸国的内部分歧搞定吧!”
“我们的国民想投降,现在不打以后就更没有机会打了!”
蓝恩直接对泰莫利亚的国王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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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尔泰斯特紧皱眉头,桌子被锤得邦邦响。可是说了一半之后,他却若有所思的止住了话头。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我现在不会动手。或者说,即使我动手,情况也不会好转。”
那次战役发生在蓝恩还跟难民团们处于辛特拉境内的时候。
他天降神兵一次次在南北战争中拯救他们又能怎么样?不过是把问题延后、压制。
战争是塑造利刃的残酷熔炉。
它确实惨无人道,但也确实能催生进步的思想和技术。
怀抱着这种心态,蓝恩他们三个,在这个日渐寒冷的深秋进入了半空中宛如破碎镜面的天球交汇裂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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