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没用。”灵姬想起身。
赢返深吸了口气：“父王无嫡子，哪怕成不了秦王，只要押对了，对新王就有功，至少能封个上大夫。如果我不回去，连机会都没有了。”行了，希宁拉下赢返的手，上下打量：“这天气，靠你一人能走多远？”
“冷吗？”见她冻着，赶紧脱下大氅，盖在她身上。
梁王直接在太后这里安寝，希宁为此为梁王做了吃食。
太后想想也是，再想想有点忧虑：“万一怀上了，反而害了灵姬。这妮子，绢做得确实好。”
梁王一走，希宁赶紧让灵姬躺下。
梁王走后，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没来过。消息是姜淑夫人又好一顿闹腾，质问梁王对得起她和夭折的儿子，把锦绣宫又砸了一遍，还抱着公子重的灵位大哭。
今天到了这里，碰到个百依百顺犹如少女般腼腆的灵姬，自然不再压抑。
“无论有没有用，先躺一天。”希宁顺便搭了下脉，说是宫里疾医为灵姬调养，其实都是她开的方子。所以她知道这二天，正巧是灵姬的排卵期。
这样一来，原本可以抬位份的灵姬，只有搁浅了。
灵姬紧张地问：“是有孕了？”她笑着安慰：“别紧张，就算有孕，这才多久，脉象还不明显。如果这次葵水未至，那更要小心点了。”
希宁赫赫一笑：“灵姬早些被灌了断子绝孙的凉药，虽有段时日，也调养了一月。但还是未完全恢复，难有孕。如果有了，也是好事。祖母有个从小养大的孙辈，不是更享孙辈的福？”
是赢返，他穿着毛皮大氅，应该是兔子皮的，毕竟貂皮和狐皮不是他一个质子可以享用的。二个月不见，长高了许多。
“就算有了又如何，不会顺利生下，就连姜淑夫人……”灵姬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
晚上，偏殿要了三四次水。希宁真是服了梁王，都快四十的人了，还这样不悠着点来。
她帮灵姬盖好被子：“好好躺二天，还不知道行不行。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赢返挣扎了下，压低声音说出来：“听说我父王快不行了，我想……”
“说吧，没什么事。”别讨好，姐早就不吃这一套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是借钱就是办事，反正非奸即盗。
太后心顿时软了，对着公主茉招了招手，将她叫到跟前，手搂着，摸着脑袋：“你这孩子，想得太多了。祖母定不让你远嫁。”
“你想逃……”希宁装出吃惊，举起一根手指对着赢返。
露出了里面的衣服，是公子稳的旧衣服，但至少能吃饱穿暖，赢澜夫人对他还是不错的。
难道她就不是梁王的女儿？见她翻白眼，赢返赶紧解释：“公子稳已明白事理，不告发我，梁王会迁怒。而你……”
“你们继续，我去去就来。”希宁走出小厨。一阵寒风刮过，带着鹅毛般的雪。
赢返摇头：“他毕竟是梁王的儿子，我回去不能让梁王知道。”
带着不好意思：“年龄尚小，到时就说被我骗了，放心以后我一定还你，加倍还！”
不能磨灭少年的热血和希望，希宁直接问：“要多少？”
赢返眼睛亮了：“你有多少？”
希宁将大氅脱下，还给了赢返：“明日这个时候，到后院门外等着。”
“好。”赢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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