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重眼珠子一转,希宁就知道他没憋好屁。
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年龄,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坏水。那点智商全都用在干坏事上了,看看人家公子稳,如果梁姜后的两个嫡子不死,继承了王位,不要说公子稳,就连庶出的公子安,都比他长命百岁。
公子重扯起嗓子来:“茉,你的节目呢?别说没准备。”
果然这熊孩子又搞事了,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不可爱。
希宁站了起来,行礼后说:“女儿天生愚笨,不会什么,又不似哥哥姐姐们那般才华横溢。唯独喜好吃食,今年桃丰收,趁着桃好价廉,买了好些酿了桃子酒。今日正好可以喝,特拿来请父王母后品尝。”
一大坛子桃子被搬了上来,梁王也不当回事,手一挥:“那就开封,大家喝了吧。”
“哼,知道自己笨就好。”公子重满是讥讽,惹得旁边不少公子公主举袖而笑。
听不到啊,听不到。希宁只管坐着吃吃喝喝,都那么深的资历了,早就见怪不怪,还有什么不能忍的。身主没有得宠的亲妈,又没有雄厚的背景,何必鸡蛋碰石头,总会有沉不住气的找他麻烦。
顿时一群曼妙的女娥,身穿薄纱,穿着木屐到了前面池畔前的石板小道上。不时撩起裙摆,露出细长白嫩的双脚,在石板地面上,踩出整齐的节奏,跳得是木屐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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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看去,那些舞姬面容朦胧不清,只看到婀娜的身姿,和清脆的木屐踩踏石板之声。
希宁立即对着梁王诚惶诚恐作揖:“原本以为这等粗陋的东西,难登大雅,现在父王觉得尚可便好。”
希宁……关她屁事。
另一边,酒坛搬到旁边。
不错,就是少了点,要知道多舀点……那就多舀点,万一里面下了微量的毒,比如泻药什么的,那银针也测试不出来的。
于是宦官舀了满满一筒,倒进了陶碗里,满满一碗,差点没溢出来。
青铜酒壶放在桌上,梁姜后倒了杯酒:“大王请用。”
宦官很是镇定,一本三正经地道:“不试,怎么知道有无问题。”
梁王的大内侍瞟见了不对劲,于是走了过去:“怎么回事?试了一碗又一碗,打算全试毒试完?”
梁王觉得酒好喝,于是问:“这酒还有吗?”
梁姜后笑容凝结在脸上,狠狠地刀了眼公子重,随即提高嗓音:“大王~”
只要梁王的注意力不放在那些小贱蹄子身上,梁姜后就高兴:“确实难登大雅,但此为家宴,无论再粗陋还是不堪入目,有心便好。”指桑骂槐地说那些舞姬不堪入目,难登大雅。
亲自舀了一点放陶碗里尝了下,顿时明白了什么。眼珠子一瞪:“馋嘴贪吃的货,也不怕割了舌头。”
梁王就两大嗜好,美女和酒。美女一年不如一年,好不容易得到个美女,不是病死就是出意外,要么犯错,还有生孩子死的。也就剩下酒能随便喝。
“啊?”梁王这才如梦初醒。
梁姜后想立即杀了公子重的心都有了。
“哦,好好。”梁王拿着酒盏,将酒送到嘴里,可眼睛还盯着那里正踩着木屐的舞姬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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