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苓看了太后神色，这才冷哼一声：“还不多谢十四公主？别在这里碍眼了，赶紧滚下去！”
这下厨娘整不会了。人家自己先吃了，这应该不是下毒吧。希宁转而对着子苓伸手：“姑姑还给我。”
太后好奇：“把东西给哀家看看。”
还有种办法就是加石灰过滤，但她不想透露。尽量不要去改变历史的进程，只需留下足够身主安身立命的基础就行，否则等身主回来，没有自保能力，就算做了女皇，也没武则天的命。
太后没出声，子苓也没出声，屋子里出奇地安静，就听到轻微地“咔嚓、咔嚓”声。
这头磕得嘭嘭作响，听着就觉得疼。
这个时候陪葬，少则几人，多则上百。太后如果被毒死了，小厨里的所有人不是被打死，就是直接一起埋进坟墓的陪葬坑里。
“祖母，茉儿一般人不说。粗盐加水，用火慢慢熬，水熬差不多时用细麻布过滤下，留下的用火炒。其他没什么，就是费功夫费柴火，昨日用了大半天，也就出来这点。您千万不要和外人说，这可是茉儿光孝敬您的。”
希宁听后立即跪下：“什么都可以吗？”
厨娘壮起胆子，一抬头，就看到十四公主正在吃，还用筷子再夹了一个塞嘴里。还不忘注重礼仪地举起袖子遮挡，文雅得挑不出一丝错。一嚼，表皮嘎巴脆。
“慢着！”外面有人大喊，并且冲了进来。
太后端起前面的粟米粥喝了口，丸子油腻，粥能解嘴里油腻，显得分外可口清爽。喝了二口，端着碗，碗在唇前却未喝，人如同定住般，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到了这一步，厨娘横下心：“奴婢见公主偷偷往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看到祖母胃口好，茉儿高兴。”希宁还特地提了句：“大家伙都高兴，看子苓姑姑嘴都合不拢。”
子苓收起笑容，转而对着跪着厨娘，脸色阴沉“大胆的奴婢，诬蔑十四公主，差点坏了太后的胃口，该死！”厨娘磕头如搯蒜：“是奴婢眼拙，是奴婢没睡醒，眼了。求太后饶命。”
子苓手指捻了点放舌头上微舔，点头：“确实是盐。”
如果不是毒，何必要偷偷摸摸放？
“茉儿特地弄的细盐。”希宁缓缓道：“现在用的盐粗粝苦涩，茉儿想着让祖母吃得好点，就做了细盐。”
太后笑呵呵地侧耳听，在外人看来，很有饴弄孙，祖孙和谐之感。
太后一愣，瞟了眼十四公主，放下筷子慢悠悠问，声音里满是威严：“有什么问题？”
太后听后略微皱眉，但很快展开。现在宫内外都倡导节俭，就怕言官来弹劾奢靡。可这盐也只不过多费点柴，也是孙女孝敬太后，又未在宫内外推广。
太后笑着：“先说说看。”
“那尝尝。”太后举起了筷子。
“那茉儿就先说了，祖母说行不行。”
太后笑着点头，这个时候就是看看这孩子的心思，有要求就有弱点。
希宁于是说：“自从茉儿的奶妈没了，茉儿就没再领到月钱。茉儿想要这月和之前的月钱，否则连买柴火和盐巴的钱都没有。”
“什么？”太后不可思议地神态：“知不知道谁扣下的？”
希宁摇头：“茉儿不知，春儿年纪小，每次去都被打发回来。要不是靠春日的月银，时不时买几个粗粮馍和炭火，茉儿早就支撑不下去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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