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旁边那组人，有两个猛地站起来，行了个礼。
命令一下，两人坐下，继续啃包子喝粥。房间里的气氛顿时一个凝结，但安静就那么短短几秒而已。
指导员也察觉出了她的冷淡，换了个问题：“伱有什么要转告他的？”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厕所很快都会堵住，整个下水道也会冻结。不想一年后雪融化后，满地粪水横流的话，最好想个办法。比如地上挖个深坑做粪池，将所有的全引到里面去。”
指导员就跟拉家常般温和随意：“我和李营长都在，需要什么随时和我们说。一般来说十一点半开饭，十一点开始烧饭差不多吧？就胡乱弄点，现在还能弄到点菜，有可能到后面，只有煮粥和烧面疙瘩汤了。”
因为现在都穿着军大衣，挡住了里面制服的肩章，所以看不出什么军衔和军种类。如果不出意外的，应该是隔壁大院的。
一口气喝了半碗，拿起包子啃了口后说：“炊事班说他们也要出勤，一天供应早晚两顿。我想反正屋里有炉子，给我点东西，我自己烧饭吃，还可以帮有需要的开小灶。”
“叫他不想死，照做就是。”
话显得冷酷无情，说到这里可以了。不想听的话，早晚会被现实教育，只不过要付出血和生命的代价。
好嘛，一点都不想浪费，能利用上就利用。希宁也不想把所有事情都包在自己身上：“人太多了，没电没燃气的，需要帮忙烧火切菜，我只管炒菜。”
王指挥也在吃着，扭头对着旁边一组三人说道：“叫他们到时一起做饭，不是帮忙，是命令！”
仿佛看到了几百号人一年的排泄物，将整个大院铺满，“香”飘数公里。
“我吃完了，十一点再过来，或者到点叫我。”她端着空盆站了起来，拎着还装着剩余二个包子的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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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不信，连续下了四天的雪，再加上新闻，终于还是来了。
“饥饿会让人变成野兽，在他们眼里，才不管你们是谁，你们有枪有车，都是他们需要的，有钱也买不到。郑市监狱的电力也断了吧，谁能确定躺在面前的是灾民、还是刚从牢里跑出来的死刑犯？还有公安局、精神病院……”
希宁吃着包子，眼睛都不抬：“让他小心，碰到人先举枪，没知道底细之前，不要让对方靠近。见不对就开枪，往脑袋上打。”
“别的没有，烧点热汤热面条什么的。”
很快就回到自己的屋子，去倒了点热水在饭盆里，用勺子来回晃，将盆上粘着的粥全部稀释到了热水里，再全部喝完。这样洗了碗，又不浪费一点粮食。
外面那些没屯粮的已经开始冒着风雪到处找食，此时浪费粮食会有种负罪感。见到她如此，屋里的其他室友也都这样做了。
希宁坐回了自己的地铺，将被披在身上，靠在墙边保存体力。
那一屋肯定会说及自己，不要说怀疑，哪怕认定她不是曾招弟又如何。要么送她去安置点，那里也有粮食和基本的生存所需；要么留在这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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