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招弟，北县黄土镇曾家村的，19岁，成年了。”希宁一只手伸进围兜，在衣口袋里摸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行！”先干起来再说，老板把三百元钱递了过去：“我姓钱。”“这……”就因为缺人，所以才想请工，而且这姑娘手艺不错，炒菜速度又快，如果时间能做长，那更好。
是个省吃俭用的，自己的衣服都是好几年前的，却对自己的女儿好得不得了。但凡任务能落到这种人家女儿的身上，就好做太多。用不着还为钱发愁，可怜的自己，兜里的钱，大部分都是今天自己赚的。
房间放着一张单人床，旁边是衣柜，还有放着电脑的书桌，床上铺着一层床单，生怕落灰，钱老板伸手拉去床单，下面褥子被子都齐全。
“买的。”钱老板在前面领路：“二年前买的，那时已经赚了点钱，房价也跌了几年了，正好老房子拆迁，贴了点钱买了这里。幸好坐牢，出来后再赚的钱，如果买早几年，要亏一百来万，还要贷款。”
房间不算凌乱，但很多地方都积了不少灰。一看就知道，只是回来睡一觉，还不经常打扫。
钱老板往外走：“我先洗，你们女孩子洗起来很慢。”
希宁又抛出个足够吸引的条件：“我再教你二个简单、成本低的拿手菜，到时伱找个帮忙的小工比找炒菜的简单。”
人家闺女才是亲生的，身主爹妈就是蚂蟥。希宁拿起旁边的空酒杯，倒了小半杯啤酒：“也不容易，敬你！”
说定了，心就放下来。钱老板拿起筷子夹了块鱼片，放进嘴里就眼睛亮了。比他做的好吃多了，怪不得今天生意那么好，八点以后都是吃夜宵的，坐下来上菜后都纷纷加菜。
希宁想了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你女儿穿剩下的衣服送我二套。”
钱老板喝口啤酒，一口就干掉三分之一，爽：“早离了，不妨坦白说，我进去过，年轻时冲动，打了人，判了三年，赔了五十万。老婆就和我离了，孩子是外婆带大的，是个闺女。我出来后，就把闺女接回来，做点小生意。”
见钱老板吃得香，希宁问：“你怎么一个人？老婆孩子怎么不帮忙？”
车开到了一个小区内，停在了露天停车位上。不要说，车不怎么样，房子倒是不错，是商品房。
碰杯后一口喝完，继续干饭。
“闺女现在去国外了，学中文。赫赫，你国内不学，跑去国外学什么中文。每年学费加生活费就要掉我当老子的几十万。”
“我只干十天。”希宁边吃边说。
希宁环顾了一周，吐出的气带着白雾：“买的还是租的？”
身为中年人的钱老板淡淡一笑，也喝光了杯中的啤酒，又倒了一杯。
希宁点了点头：“我要洗澡，谁先洗？”
头发倒是挺粗黑的，可为了方便，被身主的妈，每隔半年用剪刀，“喀嚓喀嚓”剪到肩膀这里，够用皮筋扎起来的长度。
这外貌确实普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再早早嫁人，过了三五年，成了二三个孩子的大妈，老得就象四十多岁，那样子就跟村里其他大婶大妈一样。平板黑黄的大脸盘子上，皱纹多点少点罢了。
就这样还要十八万八的彩礼？赫赫。除了被男人压着当生育工具之外，没任何用处。
收拾完，她擦着头发走出去，钱老板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刷手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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