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喊:“要不嫁人吧,我家旁边正好有个男人,缺个婆娘。”
“还不是你那个前掌门做的孽。”郭思远也觉得有点头疼:“打听过,她原本是乡里秀才家女儿,家中还算好,可被柳玉郎骗了家里所有钱,还生下个孩子后,家里就容不下她了。她带着儿子是边打零工边寻到这里,都闹了四五天了。”旁边管事也烦呀:“你是做什么呀?又来这套,早就说了,愿意入奴籍也行,但孩子必须一起签了。哪里有娘是奴籍,孩子却是平民的。你出去打听打听,除非卖孩子拍子,哪个人牙愿意签你这样的?带着孩子,活干不了多少,还多张嘴吃饭。”
希宁走过去,缓慢而言:“柳玉郎俗事缠身,自觉不能胜任悬壶门掌门,早在一多月前就自辞走了。如果要找他,应该去城西刘寡妇那里看看。”
赵康刚上位,如果此时大动,势必朝局不稳。只有等稳定下来后,自己栽培的心腹或者新人能至少顶上位置时,才是逐一拔除蛀虫的时候。
女子抱着孩子,低着头:“我可以为奴,我孩子不行。如果都要为奴,我还不如带着孩子去投河,死了个干净。”
希宁却好似答非所问:“树上的叶子,有绿、有黄、还有带虫子的。如果这棵树叶子大部分已经枯黄,不可能全部去掉,树会死。只有等绿叶长出来后,去掉黄叶树依旧能活时。”
到了门口,看到一女子,大约十七八岁,身上衣服虽破,但也修补、浆洗干净。她抱着的孩子也是如此,只不过母子两个都面黄肌瘦的,显然吃过不少苦。
“确实,谁要呀!哪怕去春暖阁,就她清水寡淡,又不会弹琴,又不会跳舞唱歌的,还带着一个孩子,最多去后院帮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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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宁问:“怎么了?”
“孩子多大了?”
“这贡茶还只是工部尚书招待客人用的,内院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说来有意思,有钱的户部天天叫穷,还真穷。天天建房修路的工部却富得冒油。不过这次五十万两银子,也应该给他一个教训,再不收敛,下次最多用铁卷保一次命,就没再下次了。”
“大约七八个月,还抱在手里。”希宁苦笑着摇头:“你让她不来能去哪里?这个时候哪家会要个带孩子的女人做工?”还是秀才的女儿,以前应该也是小家碧玉,干不了多少活。
柳玉郎不是东西,但看女人还是有最低标准的,女子脸庞挺清秀,一双熬红的大眼,透露出不甘和少许倔强。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来说话:“少庄主,那女子又来了。”
郭思远微微皱眉:“不是叫你们跟她说清楚,要寻的人早就不在这里了,就算死了也未必会死回来吗?”
“梳的还是姑娘头,再傲,也是不守妇道,否则怎么未出嫁就生下孩子?活该。”
“赫赫,她才不去呢,没见到人家傲得很,怎么肯去这种地方?”
“再穷,至少还有口饭吃,比起卖身为奴强很多。”
女子将嘴唇咬得更紧了,好似再用力就要咬破。她猛地下了狠心一般,目光一聚,抬起头……
“先进去!”希宁喊道:“来呀,把人搀扶起来,去客堂!”
大家新年快乐,明年万事如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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