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口往里看,床帐是全部放下的,应该睡了。
“知道了还问。”柳玉郎挥舞了下手臂,连同匕首划出一道残光:“把钱交出来,否则,哼哼……”“那个……”柳玉郎脑子动的飞快,谎话吐口而出:“我是试探你一下,看看你有没有警惕心,毕竟拿着那么多银票,我不放心。”
可那是二千两银票呀,原本可以在勾兰院里过半年,现在可以住一年。想想天天温香暖玉、酥手美酒、歌舞升平,什么都可以扔在一边。
柳玉郎一惊,猛地转身,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窗前,朦胧的月光只照出轮廓。
思来想去,感觉不行,还是要想办法把钱弄到手。今晚就是好机会,别看坐马车,哪怕打瞌睡,这一晃一摇的,也累人。坐了一天的马车,哪怕练武的他,也感觉腰酸背痛,想好好睡一觉。
“哪能是毒药,悬壶门可是治病救人的,除了能以毒攻毒,一般都不用毒药。”
正要伸手拉起床帐,就听到身后有声音响起:“晚上好。”
已经到了窗口,窗是开着的,夏天一般都开着窗睡。
这丫头是傻吗?是不是应该尖叫或者浑身吓得发抖。好似她就是脑子小时候烧坏的,不管了,银票最重要。
他猛地拔出匕首,用刀指着希宁,故意压着嗓子,用低沉的声音威胁:“不准叫,钱放在什么地方?”
柳玉郎转身就往床那边去,反正这丫头武功差到几乎没有,那时鞭老六抓她时就知道,就跟只小鸡一样。拉开床帘,半个身体几乎扑进去,没有拿匕首的手,看都不看地朝着枕边摸去。
这也是他的强项之一,半夜爬墙是不能弄响瓦片,技多不压身。
“什么事?”柳玉郎弯下腰去捡匕首,等捡到了再去抢银票,如果银票果真放在枕边也就算了,如果不是,就别怪他无情,哼哼!“上天有好生之德,老鼠被夹子夹住,生怕它一下死不了,受疼痛折磨,我在夹子上抹了药。”
“师兄,那你为什么半夜过来。而且又穿着一身黑,好象刚才还用小刀指着我来着。”希宁低头,目光落在地上的匕首上。
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上一次夜访也是这句话。
“还有件事要告诉师兄。”希宁突然变得有点扭捏了,低着头好似不敢看他的样子。
“那就好。”松了口气,不是毒药就行。
柳玉郎……,这样好似就说得通。
希宁却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很是平静:“噢,来偷钱的,被发现了转为抢了是不?”
终于取下夹子,狠狠摔在地上,柳玉郎气急败坏地问:“为什么放夹子?”
希宁眨巴着眼:“我听到屋里有耗子叫,去旁边解个手,生怕银票被耗子啃,所以放个夹子。”
“是昏睡药。”希宁侧头想了想:“老鼠肯定没几下就昏睡过去,师兄体型大,按照量,应该差不多了。”
“你……”柳玉郎气得话都说不出,眼前突然一黑,“噗通”倒下去。
感觉到小师妹扑了上来,在他身边压低着声音,生怕吵到别人,说的话确是可以哭天喊地的:“师兄,你千万别晕呀。你怎么可以晕了呢?你晕了叫我怎么办呀……”
这词怎么那么熟,对了,把“晕”改为“死”,就跟出殡时,家属哭丧的话一模一样……越来越迷糊的柳玉郎,想到这里,彻底陷入了沉睡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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