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糕？”德昌帝也有点兴趣，这粥都喝了二次了，哪怕是不同的菜煮的，那还是菜粥。现在就腻了，想想这样的粥要吃上好多天，这个皇帝当个什么劲。
等发糕来了，趁热跳了两块，希宁叫人连糕带纸送去宫里，呈给德昌帝。看着柳绿歪歪扭扭地写着大字，时不时还补上几笔，桃红很难想象陛下看到这字是什么表情，这字是上达皇宫，过龙眼的呀。
旁边太医赶紧下跪：“这发糕用的是醪糟，不能用。”
郑贵妃用筷子夹起一块，抵到德昌帝嘴边。
还真送去呀……桃红嘴巴都要合不拢了，眼睁睁看着纸被折叠好后，放在原本可以放札子的锦盒里，被人捧走了。
掌膳食的宦官回应：“用的是老面，不是醪糟。而且用的是玉米面和麦粉，不是糯米粉。”
真是的，吃一口粥都不安生。不过万一是边关军事、什么要事，不得不看呀。
菜粥哪怕煮得味道还行，可想到这半月甚至这一月都不能吃肉，心中多少还有余气。好几次控制着脾气，总算没下旨，在冯国舅流放途中使点绊。
“哦哦。”柳绿看着被污的纸，这纸贵，想想也不会换，也只有硬着头皮写下去了。
“啊？！”桃红和柳绿几乎同时都叫了出来。
“嗯，不错。去叫二婶做五斤发糕，说我要吃，也赏给屋里的人吃点。”希宁依旧躺着，打算直接躺到吃下一顿饭。
德昌帝躺在床上，已经喝了二次药，可脚趾关节上的红肿还是没消退，只是痛感少了些罢了。不象刚开始，疼得都恨不得剁下来。
拿来还不能吃，现在连糕都吃不了，德昌帝越发感觉生无可恋了。
再写时，柳绿稍微有了点感觉，比写正面时写得快了许多。不过这字，对于写字也不怎么的桃红来说，依旧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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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咬，德昌帝眼睛一亮，也不用筷子了，手就从筷子上撸了下来，直接咬着吃。
“禀官家。”内侍低着头，恭敬地回话：“是永安县主派人送来的，说是她刚练的字。还有一起送来的蒸糕。”
德昌帝时不时情绪化，可把旁边的郑贵妃吓得不轻，这好好地吃着粥，怎么脸色又变了。是粥喂得快了，还是慢了，还是粥不好吃。真是伴君如伴虎呀！
因为替寨主写，还要给皇帝看的，一根筋的柳绿写得很认真。哪怕她努力写得小点，无奈手指粗壮，平时也大大咧咧惯的，字再努力写小，也小不了哪里去，就跟中楷差不多。
而桃红只想捂着眼睛，没办法看，简直没办法再看下去了。老天爷呀，寨主要什么？希宁被惹毛了，一个瞪眼：“还不快点写！”
已经是升为贵妃的郑贵妃，正在旁侍疾。拿着一碗菜粥，慢慢地给他吃。
擦了擦手后，德昌帝这才想起来：“永安县主的字呢，拿过来让朕瞧瞧。”
掌事太监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纸来，好似背面也写上了，能看到字。
纸时折叠了二次，打开后，掌事太监也愣住了，眼睛看着这价值不菲的金纸，这上面是什么，难不成是自己眼了？德昌帝和郑贵妃也愣住了，这满纸写的难道是新的字体，大大小小的，不过这也太太……太难看了！掌事太监眨巴了下眼睛，再将纸翻了个面。得，这正面的字更加难看，还有一大滴墨。确实是字的问题，不是他眼。
用的纸，应该是上回赏赐的。这墨也对，御书房用的徽墨都自带着一股特有的墨香。可这字，如果不说，还以为三岁的小儿写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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