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映雪皱眉:“都脏了,也太不小心。”
在婢女被两个壮实的婆子拖走了,哀求声隔着老远还能听到。希宁还嫌不够,转而问柳如絮:“您说是不是,柳大小姐?”
又有个贵女说:“这些菜肴精美可口,宫里的御膳也只不过如此。”
可赵映红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岂是不知道人心可畏,而是暗指蠢得没边。
希宁含着笑:“其实你也是个细心为他人着想的,否则怎么会如此通透,把我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希宁好似一愣,随后带着委屈地辩解:“这人是太傅府的人,柳大小姐在管教自家的奴才,我插什么嘴?难不成这婢女是我叫人打的?岂不知,我说了句话,让这婢女这次不被罚。万一下次又犯错,那会不会说我给她求情,让她没长记性所以犯错。县主到底是金枝玉叶,从来就不知道人心可畏。”
希宁嘴角勾了勾,转而装模作样道:“什么事说我心肠硬?我的心肠软得很呢。”
要不然足够配皇亲国戚的赵映红,怎么会和之前才九品小县官周家的嫡长子定亲。
说完这话,已经内心暗暗骂了赵映红好几遍。这婢女可是心腹,做事稳妥,哪怕洒几滴菜汤汁,也做得象真的一样,裙子脏得不多又不少。现在却不能不打,而且三十板子必须打足了,否则被人知道是假罚,麻烦很大。
其实就是见死不救,却说出那么多门门道道,转而变成了她心肠狠硬、重罚下人。柳如絮也只有强笑着:“赵三小姐说得及是,这次免了罚,如果依旧疏忽大意,难保有下一次。被罚了,记住了,也是为了她好。否则直接发卖了出去,管她是死是活、是好是坏。”
按照道理来说,此时赵映红应该说无碍,饶了这个婢女。
贵女心中暗喜,连声说:“哪里哪里……”
还没说完,就被柳如絮瞪得一噎。那剜过去的凶狠目光,让这贵女心一跳,但随即挑了挑眉。太傅府再大,也大不过镇国将军府。都知道府上的嫡三公子赵映月正在找合适的良配,原本是不指望自己被看上,可镇国将军府只重人品才能、不重出身,让很多小官吏的小姐都动了心思,更别谈府里六品以上的京中贵女。
跪坐在身后小席子上的秋叶立即眉毛倒竖:“怎么回事?”
如果自己身上衣服脏了,心情肯定不好。看着赵映红肩膀上那几滴红色的酱汤汁,不少贵女有种看好笑的痛快感。柳如絮大怒:“怎么做事的?竟敢污了镇国将军府三小姐的衣裙。来人,拖下去重打三十板子。”
反正打定主意了,不吃就是不吃,别想在饭菜里下点什么东西。就算是赵映雪先吃过又如何,哪怕是吃过的菜,还是可以下药,只要不进她的嘴里,看她们敢当着所有人面把药硬塞进她嘴里。
“府里兄弟姊妹身材均高,一般都没有合适衣服。所以每次出去,我都备着二套。”希宁的话透着那股子自信。
镇国将军府是武将出身,个个的高身材,将军和世子更是虎背熊腰,说他们去关帝庙将那把八十斤的关公刀耍起来,也没人不信。
赵映雪的身材还算好,这赵映红的身材,能在太傅府找到一件合适的小姐穿衣裙不大可能,大约只能穿男子的或者身材高大的粗活婆子衣服。
可赵映红偏偏又是个纸糊美人,三天二头的病,幸好今日风和日丽,暖融融的,这才把外面的氅给脱了。大约也是入春后,第一次脱了氅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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