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姨娘低着头,光笑不做声。而赵映雪一个个敬过来,哪怕是世子夫人贺氏,也拿起酒杯抿了口,算是卖这个面子。
贺氏笑得上起步接下气,就差捂着大肚子了:“还是丽荣最聪明,敬了我一个,等于敬了两个,你们两个还是赶紧敬她,让她以后多教教你们的儿子。”贺氏白了一眼,又气又好笑:“你这没出息的。”
想想也是,赵将军拿起筷子来:“正好多吃点菜。”
赵贺明立即哀叫:“小姑,你可别害我,我怎么带得了孩子,要不就让三婶带。”
赵夫人含着笑道:“知道以老爷的酒量,黄酒喝到肚子涨也不会醉。等家宴结束,还要守夜,尽管留到明日浅酌。”
等吃完饭,就是看剧了。这个时代,戏曲且在萌芽阶段。官宦人家还是以歌舞为主,杂剧一般不入大雅之堂。
贺氏笑着拿起酒杯,抿了口。旁边的红烛、红灯笼照在脸上,红扑扑的:“说不定是个丫头。”
宴席间,相互敬酒。希宁都拿起杯子轻轻碰下了事,象身主哥哥那样,一杯杯的干,不多时就要醉倒。
一句句的惹得满堂大笑。
赵映月一巴掌拍了过去:“小子,说点什么!这人还没娶回来,就打我娘子主意。怎么不说让你夫人带?”
那是用香橙切个盖,橙肉挖出来和蟹肉蟹膏一起蒸出来的。吃的时候橙肉的甜、蟹肉的鲜美甘甜夹杂在一起,回味无穷。还没吃,赵夫人就嘱咐:“这菜好吃,但蟹肉寒,切不能多吃。”
赵将军喝了却皱眉:“这酒甜了点,还是上秦酒。”
看到赵将军在哈哈大笑着,赵夫人故意问:“老爷,要不要给你也夹一块?”
又是笑声一片,赵贺明坐在对面却眼巴巴地看着:“娘,你和小姑让来让去,要不给我吃吧。”
希宁笑盈盈地:“宫里派来的太医都说是小子,我也信。等稍微长大点,就让贺明带着,也淘得让他也象他师傅一样,整天头疼。”
赵贺明高兴起来:“谢谢祖母。”拿起筷子就吃。这个小子,吃最重要。
但将军府不拘小节,原本就是打打杀杀的,也没想着发展高雅路线。每年都请个戏班子,到府里演戏。
贺氏笑着:“你这一说,我就跟吃了十七八块肉一般甜,这块肉应该你吃才是,否则说出去,肚子里的还没出来,就跟着自己的小姑抢肉吃。”
赵贺明摸着被打的后脑勺:“又打,小心把我打傻了。娶个傻媳妇,那就没办法带堂弟了。”
赵夫人将原本对着大块羊肉的筷子转了个方向,夹了点碟子上的一些零星碎末,放进嘴里慢慢嚼。一边吃,一边笑着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好似看着比吃都能让她高兴。
桌上还有一些野味,鸟、鹿、孔雀,最好的自然是野牛肉。此朝不能食用牛肉,耕牛必须老死,通过官府核批,肉这才可以买卖。可老死的牛肉,老得嚼不烂,那里还能吃得出什么美味来。
杂剧期间有歌舞、滑稽、甚至还有杂耍,丰富多彩,倒也是热闹。
等看完后,就开始各自找点乐子,聊天打叶子牌,猜谜、行酒令。希宁和赵映月都拿着一卷书,靠在一边看书,等嘴里没味时,喝点水,吃一粒蜜饯。
等到子时后,到院里祭拜天地神灵,祈求新的一年里,全家平安、家业有成等,长辈给晚辈发了红包,这才守岁结束,回各院睡去。
希宁这一睡,到中午才起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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