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还用啥,我都不用。”提起赵老夫人,赵夫人就翻白眼:“和自己孙辈吃的哪门子干醋,她觉得委屈,尽管穿上诰命服,去宫里找太皇太后状去。”
“就这样算了?”赵夫人依旧愤愤不平。所以赵将军平日里对于这个嫡母也只是出于孝道的恭敬罢了,对于赵老夫人的抱怨,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话说得重点、刺耳点的,就推说累了、练武、有事,扭头便走,喊都喊不住。
把赵老夫人又气得不清,当场不敢发作,只能说是,回来后冲着赵夫人发飙。
炭火生的暖脚炉抬了上来,冬梅跪在三小姐身边,将她脚上厚实的鞋去了,放在掌中揉了揉,这才将她的脚搁在上面,并放下了裙摆。
旁边的丫鬟瞅准了,立即清脆响亮地喊了一声:“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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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将军府的宅子是以前赏下来的,内有院子五处,地方在京中不算很大,但里面的园子却是独一份的,也只有皇宫里的御园,才有那么大。院子里的水湖,都是引入的活水,夏日里泛舟湖面,采莲钓鱼。
赵老夫人不是赵将军的嫡母,以前不要说照拂,赵将军的亲妈是怎么死的都是悬案。说是赵将军被打发去参军后病死的,可走时好好的,年纪也不算大,怎么说死就死了。
赵夫人端起茶喝了口,恨得磨牙:“不要脸的多了,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丽儿,这里凉,去娘那里。”赵夫人站起伸手拉起她的手,这小手被捧着的小手炉捂得热乎,这才放心地牵着往客厅外走去。
赵夫人叫退了旁边多余的丫鬟,跟着希宁说起这些陈年旧事,说到如何顶着赵老夫人,把希宁说得都乐了。
平日子,从正门到各院,无论如何走,都要打园子边上过。此时正是冬季,望眼过去,树疏、湖空,不免萧瑟。
等赵将军回来打听,姨娘身边的丫鬟下人,都卖得找不到人了。
知音手微微福了福,就去了。
所以不卖这个账。当场就顶了回去后学着赵将军的样子,推说头疼就走,气得赵老夫人病了。病了几天,只见大夫、不见夫妻二人,从此也就消停了不少。可时不时还是会刷点存在感,闹闹小脾气。
荣国公府的人走了,希宁这才缓缓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希宁举着罗帕,捂着嘴直笑:“母亲如果不当镇国将军夫人,可以去茶馆里说书,保证天天客似云来,满堂喝彩。”
“什么时候你也学得牙尖嘴利的。”赵夫人笑着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还不是随了母亲的,只不过才刚随了个皮毛,我可还没这本事,能把祖母说到去宫里对着两位最贵的人诉苦。”希宁打着趣。母女两个笑得乐不可支。
“好了,夫人,该让小姐喝燕窝,这都温了许久,再放着可就要变稀了。”在旁边坐在小矮凳上做针线的李嬷嬷笑着站了起来,去暖盒里取燕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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