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帝王喝酒都是用樽,这里没有备着的小酒盅。希宁就坐着,吃杨梅,跟着君后玩摇骰子。

宫女端了过来,见女帝是坐着的,于是弯下膝盖,将盘子端低了,让女帝看得到。宫女抿着笑,旁边的大总管呵呵乐着:“这不是给陛下喝得,刚才陛下不是说,要将陛下喝的药让太医也尝一口嘛。”

先提个醒也好,君后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希宁点了点头,手接住吐出的杨梅核,放在托盘上,又从碟子里拿了两枚扔进嘴里。

女帝和君后又玩了几把后,大总管回来复命了。

看着应该有一口的,将药碗搁在一边:“李德福,端去不要说什么,就说朕赐的。看着喝下,喝完回来告诉朕。”

君后笑着回:“臣知道了。”

这下君后可笑不出来了:“椒房殿里死了个小内侍,那天是他端着装蜂蜜的盘子。”

“这很正常,这个没死,就会死另外一个,总能和蜂蜜扯上关系。”她捏起一枚杨梅,放进嘴里含着:“这次也不指望你查个水落石出,只是让你知道一下,这宫里的主也不是好当的,也有你施展拳脚的地方。宫里的人加起来,也有千人,一个个都有自己的一本账。女的、男的、不男不女的……”

“手颤颤巍巍地去拿‘毒酒’……”大总管学着太医的样子,手颤得就跟秋风里的树叶一般,还故意翘起根兰指。猛地一闭眼,一口“饮”下。

君后时不时努力抿着笑,被希宁看得清楚,摇着骰子,白了眼:“就你聪明,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下毒的人找出来吧。”

君后一愣:“还有些药渣没有倒掉,陛下还要服用?”

太医令已经快七十岁了,就算老当益壮,鹤发童颜的,也不敢这样吓。

小酒盅被拿来了,希宁招了招手:“来、来!”

君后微微低头:“陛下英明,臣自愧汗颜。仵作说,看似上吊自尽的,其实是先被人勒死,在挂上房梁。而且手法老练,这吊痕如果普通仵作查,都会以为自尽。”希宁明白得很,人一定是董中臣带来的:“因为是大司空那里的人,当然普通仵作比不得。如果是勒死,紫痕是围脖一周,而自尽则是从下颚往上。畏罪自杀,人死就能承担所有罪责,是有人想从中断了线索。”

哦,对哦。希宁伸手端起碗来,往里面看了看。

“小惩大诫,一口就够了,太医应该会明白陛下的意思。”君后含着笑说。

君后笑得浑身都在颤,虽然捉弄人不大好,可这也太好笑了。

大总管嘴裂着笑后,立即正颜:“是,老奴这就去!”

君后低着头:“臣无能!”

宫女正要走,她喊住了:“慢着!”

“那好吧!”希宁将碗放了回去:“端去给他喝。”

宫女端来一小碗,希宁一看,眉头皱得都快打结了:“还要喝呀?”

那眉眼都皱在一起了,随后睁开了眼睛,瞪大了,嘴巴砸吧了几下……

“哈哈哈……”君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出了声来。笑了却赶紧地去看身边的女帝,发现她也裂开嘴笑着,这才放心地继续笑。

大总管见女帝和君后都笑了,等了会儿,等他们笑得差不多时。这才继续:“老奴这才对他说……”

抬着身体,装出一副略微高傲的样子:“药太苦了,陛下让你尝一下。”

这下君后又爆笑了出来,而四周的宫人早就忍不住了,不得不用手捂着嘴,努力地不笑出声音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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