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找理由,都能找出如此新颖靓丽的理由,却让人不得不服!果然刘标这个老家伙又出列,跪下了:“长平县主为国之举堪称壮烈,不能罚!”
这下议论开了,对于四王子的态度也大为好转。“这是?”汉王疑惑地问。人不过来,宝衣过来,宝衣同样也代表地位,可毕竟不是本人。
汉王端坐于朝堂上,隔着十二根冕旒悠悠问:“孤传召长平县主,为何长平县主不来?”
都城大街上安静得只听得到马蹄声,还有护卫队身上铠甲相互摩擦时的声音。不是没有人,街两边站满了人。
“上面的乃是血迹!”黄柄一说,全殿的大臣们顿时一片哗然。
其实这种无声的抗议才是最可怕,最给人压力的。乌维达也只有硬着头皮,骑着马继续往前走。
黄柄身穿儒服,一头白发用儒巾束起,双手端着一个蒙着布的漆盘走进殿内。
黄柄将宝衣略微折叠,又跪了下来。宝衣轻轻放在棋盘上,随后腰板挺直,铿锵有力地说道:“临邑县被困,长平县主以一己之力,力缆狂澜,整合兵力、死守三月。她穿着宝衣,和众军士戍守城门口,亲自督战,困杀敌军。身上宝衣染上血迹,无法洗去。愧不敢穿上已污宝衣,面见陛下,以免殿上失仪。故命臣前来,求君上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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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带着兵,没有打临邑县,显然还是好的。”
到了朝堂,乌维达带着人行完礼,外面就有人说长平县主派人来面见汉王,请汉王降罪。
不少人对着使团过去的队伍吐口水,整个街又开始热闹起来。
汉王其实也得到消息了,说是长平县主到今日还没有要动身的样子,却叫儒士黄柄过来。黄柄原本就是汉官,回家丁忧,近期应该守孝期快满了。就算尚未重新派发官职,但作为一方儒士,代表长平县主过来也算礼数。
进来后,下跪,漆盘搁置于前:“臣黄柄,拜见陛下!”
不少人开始议论,有个大妈好奇地说:“不是说匈奴人个个都象那个押来的王子一样,凶神恶煞、五大三粗的。那个王子长得倒是好看,身材虽然粗壮,但鼻眼挺端正的。”
旁边的一爷们骂道:“端正个屁,别光看他的皮囊,就算是小白脸,也有人面兽心的。”
这下汉王头疼了,脑瓜贼疼。以前也有人下旨不来的,很多藩王生怕来后被扣或者被害,都会找理由不来。最多的就是告病,可还真没人说衣服不能穿,以免殿上失仪的。
说完叩拜。
汉王深吸了口气:“确实不该罚,可孤也奇怪,除了宝衣,就不能穿别的来?”不穿宝衣可以穿其他衣服,难不成平时还不穿衣服了?
黄柄回答,口吐莲,振振有词:“为了守城,长平县主已经倾尽家财,整个县主府家徒四壁。除了宝衣,所有绫罗绸缎全都变卖,换成粮米军需,守城时全已用完。原本打算穿着麻过来面圣,可得知匈奴使团此时也至,不敢失仪,故不敢。故叫臣来,请陛下降罪!”
穷到只能穿麻的衣服,把刘标感动得老泪纵横:“长平县主对陛下真是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她才刚满十六,居然能有如此胸襟和气魄,实在难能可贵,真乃我大汉之福呀!”
旁边的老臣一个个都开始夸赞长平县主,恨不得将她夸上了天。就是让要那些谄臣看看,我汉室宗女,也是好样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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