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希宁说道:“叫人过去传话,如不用,你回去。如要搜城,你就不用回去,直接带人去搜。毕竟城中有驻军,你为使臣,不懂控房布阵,不能回去学会了再过来,找人是假、刺探军情是真。本县主悲天悯人之心被利用,叫本县主将来如何自处?”
使节于是将刚才的话改变了一下,重新组织排列说了起来:“两国交战已有数月,双方各有死伤,如此胶着,毫无意义。故而大汗命我过来和谈,只要你们放了大王子呼邪冒度,我们愿退兵至关外。”希宁问:“事后,你们可寻过大王子?”
“旬将军。”希宁和眉悦色地说:“你且将半夜突袭大王子的情况告知使者。”
看着“忠心耿耿”还带着少许委屈的乌维达,以及几个部落被保住的兄弟亲戚的帮腔,大汗觉得说得也是在理,可自己的嫡长子没了踪影,人总是要想办法找到的。
旬辽回答:“我们并不知大王子往哪里逃,再说他的兵马胜过我们数倍,雪夜里如何找?我们也想抓住他,立个大战功,可没办法找呀。”
至于呼邪冒顿,确实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长平县主说不知道。再说,呼邪冒顿没了,最得利的又不是他。
于是高声嘱咐,如果旬将军来了,就请进来。
希宁端坐于上、看似和气,但气势逼人,不怒自威:“舐犊情深,天下哪个父母不为儿女操心,感念大汗为子担心,若使者不相信,本县主可派几人跟随使者,在城中随便找,任何人都不得阻拦,包括本县主的府邸。也可让大汗尽快寻找大王子下落,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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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宁看到对方行礼,悠声道:“使节请说。”
希宁差点没笑出来,不要脸的看得多了,如此不要脸的也是绝品。原本这里就是大汉地界,闯入人家的家里,却对着人家说,答应我的条件我才走。
希宁穿上宝衣过去了。
她悠悠道:“你们至始至终都在问我要贵邦大王子,如此催要,怎知大王子在这城里?”“不在吗?”使节用绝对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不久后旬辽果然来了,先对长平县主行礼,随后按照官阶逐一行礼,最后才是匈奴使者。
使节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县主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长得肤白貌美,看上去更显小。宝衣上血迹斑斑,也不知道是谁的血。
如此年轻,而此城围困三个月,以五千残兵挡住了呼邪冒顿一万五千人马,呼邪冒顿还失踪了。
想了想后行礼:“我先回去请示大汗,让大汗做定夺。”
都如此说白了,这叫使者反而为难了,这个临邑县城说大不大,可真要把人藏起来,这翻找需要好几天。
使者也只有答应,坐在那里等。
希宁命人送上烧肉、酒款待,大家都坐着一边吃肉喝酒,一边等待消息。
肉上来了,因为不准用刀,已经将肉切成薄片,撒上盐。
使者捏起一片塞进嘴里,立即就吃出味来:“是我们那里的牛羊,冻死的?”这三月他也没少吃冻死的牛羊肉,没办法,活着的牛羊还要做种。等冰融化了,没吃完的肉只有扔白白送给野狼或者烂掉,只有吃冻死的。就连大汗也跟着一起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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