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带着刀枪的兵冲了进来。
希宁看得好笑,嘱咐侍女:“不要煮茶了,将我喝的茶叶泡点给将军尝尝。”男人满嘴苦涩:“多军爷夸奖,不要在这里,带我走吧。”
“相公……爹……”妻儿哭着扑了上来,跪抱着他的大腿。哭得是昏天黑地,如同生死离别。
军曹不耐烦了:“到底会不会,会就会,不会就不会!”
喝完后,将茶盏往漆盘里一放:“谢!”
城里没来得及离开的匈奴人,或者带着匈奴血统的人,一直惶恐不安地过着日子,不知道哪天会被抓着送去城楼上当挡箭牌。或者被认为是奸细,被抓起来处死。
为首的军曹一个冷笑:“还算是个男人。俺们汉女没嫁错人!”
马琴?男人愣在那里。
军曹晃着脑袋:“告诉你们,你家男人是被征用了,你家就等着有粮有肉吧。”
这一下把侍女看得眼睛都瞪圆了,吃茶哪里能牛饮呀。
好吧,听说县主是庶女,秦岭王常年在外征战,一定亲情不浓,所以谁骂她亲爹都无所谓。指不定还有怨恨,现在替她骂了,反而高兴。
暗暗叹气,这个家伙,年龄也不算大,希望还有救。
他没辙了,这个县主真的是油盐不进,不气不恼的样子,感觉拳头打在上,火气全部扔进了水里。
旬辽一听,立即来了精神,只要能解气就行。
侍女端来了茶,一杯端放在县主这里,一杯端到旬辽那里。旬辽正好高兴,一把抓了过来,没想到这泡的茶汤,顿时烫出一副狼狈样。
希宁白了一眼,旬辽的爹好歹也是都城里当朝为官,怎么生出一个如此粗的儿子。
茶煮好了,一个侍女端了过来。她穿着粗布衣服,但细嫩的脸和手,还有得体的举止还是能看得出是县主府的人。
旬辽大声嚷了其阿里:“可我生气呀!”
军曹问:“你会拉马琴吗?”
旬辽……
男人立即点头:“会,会,我会拉!”
半夜里,突然城楼上响起了马琴声。
可看看县主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就连自己的爹都被骂了,还如此的泰然处之,旬辽简直要佩服死了。
马琴原本拉起来就凄凉悠远,半夜里拉,更是勾起许多匈奴人思乡之情。
旬辽已经在大帐里合衣躺下,也听到了如泣如诉的琴声,差点没笑出来。翻了个身,继续睡,这一夜居然睡得好香。
不光是他,整个驻扎在城楼和大街上的官兵都睡得相当香。可匈奴营地可就不那么太平了!
不少士兵偷偷地抹眼泪,原本以为很快就会结束,杀进城里,抢那么一波,抢到钱财牲畜和人口,满载而归。可现在都已经打了一个月了,天气那么冷,雪一直在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家中亲人也不知道如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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