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开了口：“库房内还有一些铁锭，过会儿叫人去拿点过来。”
现在城楼上堆满了石头，在靠最北最外边，放着四口加热金汁的铁锅。虽然目前只是加着小火，保证金汁不冻住，但这味道已经“香”飘五里了。很快城门口排起队来，居然还有七十岁的老妪。
古代的生化武器呀，可这味也太……
“是的，等着后面援军过来。”旬辽带着几分气恼：“都怪末将无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能力，如是卫青、霍去病，必定杀过去，取北蛮首级！”
见旁边静儿一脸懵，旬辽解释：“就是夜香，将粪水收集起来，有时还加入铁。敌军攻打时，对着登城门的倒下去，烫杀敌人。还有刀箭沾上点，伤口不容易好。”
回信来了，可！
旬辽回答：“具探子来报，亡七千，伤一万余。”
希宁努力憋着气，保持着风度，从容不迫地往上风口走。
希宁转而继续走着，这一圈之内，就是瓮城。北门共有二道瓮城，南门则一道。
“不要生气。”希宁悠悠地说：“你做得对，知道打不过还去打，那才是傻子。”
希宁转身看着这个小将过于年轻的脸：“旬将军从军多久？”旬辽底气不是很足：“家父在都城卫尉任职，末将不愿留在那里，自愿来此。到此不足一年，之前未经战事。”
金汁？啥玩意？
“稍等一下。”征兵的人只有叫人去请示。
一升粮食如果煮粥、可以供一家人食用一日。已经封城十日，目前家中还有余粮，可明日如城门攻破，那就惨了。
“死伤得还挺多嘛。”希宁终于笑了，但她的脸在笠帽的薄纱内若隐若现：“怪不得到了这里没立即打，而是修整了十日有余。”
“象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老妪努力挺起早就弯曲的脊梁：“活了那么久，人都被匈奴人抢去过二回，老了才扔出来。军爷就把我收了吧，这次我不杀几个匈奴人，死不瞑目。”
去问话的人，笑着对坐在一旁，双手插在袖口里，等了好久的老妪说：“县主说了，可！就让你站在城楼上射箭，如果你老怕了的话，就躲到一旁，让开路就是。当天的粟也给你，但第二天就不用来了。”
官差敲着锣喊：“凡是会射箭者，均可来，按日拿粮饷，供饭不算，每日一升粟，杀敌者有重赏……”
旬辽一下噎住，这县主是夸他呢还是贬他？卫青、霍去病都死了好多年了，不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眼下要靠的是自己。
“看看这就知道。”希宁手捂摸了额头，看着被封的城门：“把墙拆了吧。”
“为何？”旬辽不知道他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门都被封了，不就城门难攻破嘛。
“我才不会怕呢！”老妪好似眼睛发亮，人也年轻了：“我一定射杀几个匈奴兵，拿到赏银给大家伙看看。”
七十岁的老妪都能上战场，这种能保家卫国，又能赚到冬粮的事情，当仁不让。于是报名的人更多了！
说完战术后，希宁提醒：“今晚多派些人手巡逻，生怕匈奴半夜突袭。明日卯时开锅烧肉，辰时吃饭，巳时等着匈奴攻城！”
“喏！”副将及百夫长以上领命出帐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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