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拿在手里,感觉就象拿着刚出炉的包子,烫得差点没扔掉。赶紧地打开,捏在两角,等散了点热后,再小心地,轻轻擦拭缝合旁边的血污。
徐勉的脸色此时越发苍白,原本红润的薄唇也青白如纸。这是要干什么?锦衣卫想阻止,但看徐勉没有动,冰冷的眸光好似冷凝之气也变淡了,看着顾大小姐。
“还跑!”锦衣卫一把将庄稼汉揪了下来。
院子的主人是个四十来岁的庄稼汉,正坐在小屋门口拿着烟枪,抽着烟。
散户往往都是较为破落,但目前情况,尽量要避开眼目。
要有人干活,锦衣卫一脚踹了过去:“听到没有,快点烧水。”
“刀锋无毒。七日后拆线,期间不要碰水,不要吃腥燥的。”希宁嘱咐着,真是万幸,救父亲命用的徐勉总算没挂。
“是,是!”庄稼汉连滚带爬地去烧水。
“我来吧!”看到刚才她捡个针都烫得龇牙咧嘴的,锦衣卫将滚烫的布捞起来,绞干后递给了她。
徐勉开口了,声音很轻,但足以听清楚:“官府办事,不得声张。快准备热水!”
锦衣卫过来,一把扶过徐勉,走进了屋子。
看着希宁在帮他擦身,手法轻柔,徐勉话语依旧平静,但因为失血显得有点虚弱:“顾家大小姐会这些?”
“我滴娘呀!”吓得猛地跳起来,往墙上爬,试图跳墙逃跑。
徐勉好似有点清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转向锦衣卫那里。
门被踢开,木然地看着人进来,当略微呆滞的目光挪到锦衣卫手里捏着的刀,刀身还沾着血。
“金创药!”希宁举起手。
此时一盆热水端了过来,希宁将较为干净的布放进热水里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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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有一个小村庄,于是锦衣卫驾驶马车往旁边寻找村边散户。
知道徐勉受伤,只需查哪个大夫出诊,就能摸到这里,以徐勉目前情况,横竖都是死。
而她视若无睹,面色不变地缝着伤口,确实不是普通官宦小姐的样子。
希宁将针线在开水里泡了下,烫得眉头紧皱地取出,顺便将手指也算是烫过消毒了。开始缝伤口!
一针针下去,徐勉除了伤口肌肉不自觉地下意识痉挛,居然眉头都不皱。
锦衣卫看着徐勉,徐勉只是一个目光,他就会意出去。
看到血止住了,锦衣卫松了口气,但看到徐勉冰冷的目光,会意地说:“属下到外面去看看有没有吃的。”
希宁细细擦着:“母亲经常聊起外祖父当年征战沙场,家中大夫有随行救治伤兵。我从小就对医术感兴趣,只不过家中没让我学,我也就按照家里随军大夫所写笔录,医救了一条狗,二只猫而已。没想到今日派上用处了!”
徐国公乃武将出生,大夫人是徐国公嫡女,顾大小姐是大夫人嫡女,应该说得过去。
徐勉嘴角微抿,晦暗不明:“本座等同于猫狗?”
希宁……原本就是皇上跟前的一条狗,死了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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