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了是皇子,他还敢动手?

胡宰看著朱榑身边的两个护卫,微微皱眉,这两人的招式大开大合,倒像是出自行伍。

不过从卫所里退下去的,逃走的,那也不在少数,就看这两人的本事,也不像是什么厉害人物。

王爷?

呵,王爷身边的护卫,那应该是千里挑一的,看他们,只会打兵器,招式也不太连贯,压根不会杀人。

邹荷、於海阔也憋屈,不是不想弄死几个,而是顾正臣不允许啊,他发过话,除非朱榑遇到危险,否则没有许可不能擅杀一人。

我们倒是很想一枪下去,捅死几个,可回头怎么办,眼下可算不上危险吧,就这几个臭鸟蛋,刀都拿不稳,也不懂配合,说是危险了,多少有点打自己的脸。

不过,杀不了,打个半死与重伤还是可以的,万一没救治回来,也不是自己的锅,只能怪这里医疗水平有限,比不上金陵……

於是,转眼之间,镇抚司四个军士倒在地上,血腥气一下子弥散开来……

朱榑盯著胡宰,厉声喊道:“我是七皇子齐王,还不住手!”

胡宰压根不在意。

你真是齐王,也不用来镇抚司递状纸了,你直接去茶马司啊。

谁家皇子会送状纸,告状的……

这人该不会是有什么癲狂症状,严重臆想吧?

倒是他们下狠手了!

“来人!”

胡宰大声喊著,催促更多人前来助阵。

突然,一道身影冲了过来,一桿长枪打飞几把钢刀,长枪抬起,横扫过去,四人倒地,长枪一指,点在了小旗官的脖颈之前,端著的长枪稳稳噹噹,红缨隨风微动。

“胡镇抚使,让你的人住手吧。”

顾正臣迈步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朱榑:“看来,你是没办法打贏这场官司了。”

朱榑咬牙:“他们是乱臣贼子,不是父皇的將校!应该抓起来凌迟!”

胡宰看著走进来的一群人,尤其是这带头说话之人,眉头紧锁,问道:“你们是何人?”

顾正臣走上前,捡起地上脏了的状纸,弹了弹:“不管我们是谁,状纸送到了,你是不是应该去调查下?”

胡宰眯著眼打量著顾正臣,总感觉这张脸,似乎在哪见过,可仔细想想,又確係没有见过,摇了摇头,想来是哪里开中的商人有过一面之缘,言道:“首先,这状纸告的是茶马司的官员,茶马司的事,镇抚司不方便受理,应交陕西布政使司处理。”

“其二,此状纸內容甚是荒唐,汗血宝马,整个大明都没有几匹,这上面竟敢说被抢了三匹!三匹汗血宝马,呵,你知不知道这意味著什么?哪怕是调动军队护卫,卫所也必会应许!”

“其三,他擅闯镇抚司,殴打总旗官在前,冒充亲王在后,这般人,就应该绞死!我奉劝你们一句,这里是甘州,甘州也是大明疆域,谁敢冒充皇亲国戚,一样得死!”

顾正臣折起状纸,平静地说:“茶马司很特殊,既涉户部也涉兵部,同时还关联著地方都司或行都司公署。茶叶的事,自然交户部负责,可马匹的事,公署可以负责!”

“另外,你怎么就能確定,我们手中没有三匹汗血宝马?还有,他如果不是假冒的齐王,而是真正的齐王,你又该如何收场?区区一个镇抚司,就敢让百姓噤声,呵,还真是了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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