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司大使张登很满意,带著二十六匹马穿街而过。
这次互市收穫还行,七匹上等马,其余都是中等马。
骤然,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马匹受惊,朝著一旁的巷道、店铺就跑了进去,等到茶马司的人將马匹找到,一点数,差了三匹。
郭一甲指了指一旁的客栈:“张大使,方才有三匹马跑到了这客栈里。”
“当真?”
“小子亲眼所见。”
“走!”
张登带人迈步至了客栈,掌柜王忠正吩咐伙计收拾,方才三匹马冲了过去,撞翻了端菜的盘子,撒了一地。
王忠见张登走了进来,赶忙行礼。
张登端著架子:“方才是否有马跑了进来?”
王忠如实回道:“有,去了后面。”
张登抓了下鬍鬚:“走,將马带出来,这可是茶马司的上等马,不能出半点意外,否则朝廷追罪下来,你也要被牵连!”
王忠傻眼。
这和自己有啥关係,你们的马,跑我们店里,撞翻了我们的东西,没要赔偿就不错了,还牵连……
可张登此人官位虽然不大,可掌控著茶马司,人脉广,不好招惹,王忠也只好点头哈腰,陪同去了后院,一问伙计,马匹去了马厩。
王忠、张登等人赶到马厩时,却见三个茶马司的人正在拉扯三匹马,哼哼地用著力气,就是拉不出来。
马夫瑞扎抱著草料,看著拉韁绳的三人,喊道:“那不是你们的马,不得乱拉,还不放手!”
三人看了一眼瑞扎,压根没理会,牟足力气向外拽,可马匹一甩头,竟將人带了回去,气急败坏的便拿出马鞭,刚想挥打,却听张登怒斥:“那可是茶马司的宝马,岂能鞭打,多上几个人!”
瑞扎看著好几个人上来,著急不已,对掌柜王忠道:“这不是他们的马,而是张家公子的马!那,马脖子上还掛了红绳。”
王忠看了看,果然如此。
同一家的马寄存客栈,都会用同一色绳做区別,绳子顏色用光了,便会掛木牌,总之,总不会错了。
不能人家停歇了一晚上,放在这里的马成了鹿。
瑞扎看管马厩多年,从未出过差错,他的话是可信的,何况这张登摆明了是来者不善,准备用一般的马来换人家的好马。
这和强抢有啥区別!
王忠看穿了张登的心思,犹豫了下,上前道:“张大使,这张公子可不像是寻常身份,入住客栈时,可有四十余人之眾,而且看面相,里面有不少人自带凶狠之气,不好招惹。”
张登哼了声:“招惹,为何要招惹?本官来这里,只是带走是茶马司的马匹而已,你不会以为本官的人牵错了马吧,若是你认为他们错了,咱们去行都司衙门,去镇抚司,说道说道,交镇抚使来裁断如何?”
王忠打了个哆嗦。
娘的,镇抚司那地方可不敢去,一群粗鄙汉子,就会三样:
拍桌子。
抡棍子。
拖下去。
这要去了镇抚司,回头自己这店还在不在都不好说。
王忠退后一步,低著头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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