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所指的方向!
聂纬、夏侯征抬著头,深深地注视著大明旗。
古山、杨义等將士热血澎湃,一个个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与勇气,哪怕是眼下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这旗帜指了过去,便会奋不顾身杀穿!
胡仙儿站在张希婉、严桑桑等人身旁,低声道:“公子的讲话,总是这般让人內心躁动,浑身发热吗?”
张希婉瞪了一眼胡仙儿。
你又不是我们一家的,干嘛站在这里。
再说了,夫君讲话是振发人心,鼓舞士气,坚定信念,不是让你扯扯衣裳,漏漏胸的。
不过也无所谓。
张希婉也不介意胡仙儿袒露多一些,越是这般,越是不可能被夫君接受。
一枚棋子,终是棋子。
相对於黄时雪而言,胡仙儿还是逊色不少,她不懂得,出了兰州之后,就应该將青楼的出身印跡彻底抹杀,规规矩矩,安分守己,而不是这般,明目张胆,野心勃勃,毫不掩饰,处处找寻机会地接近顾正臣。
黄时雪虽然也乱来,但她有分寸,有底线,更多的是蔑视礼教,逾越规矩的一种靠近与调侃,不会牺牲身体,更不会一个別人看不到的空隙,就想著坦诚相见了。
同样出自青楼,可胡仙儿的水平,相差黄时雪不是一点半点。
也不知道夫君看重了她什么,这样的人能担起重任吗?
別送到了帖木儿国之后,还没等砍木头、立杆子,就被帖木儿的铁骑给踩死了……
顾正臣看著聂纬:“现在,你知道错在何处了吗?”
聂纬肃然行礼:“末將错就错在,將忠诚曾交给了將官!”
顾正臣微微点头,言道:“你们与將士,对我不必有什么忠诚,我也不需要谁来效忠,你们的忠诚只属於大明,属於朝廷,属於陛下!我领了旨意前来,你们要做的只有一样:服从命令!”
“是!服从命令!”
聂纬喊了出来。
夏侯征、古山等人跟著吶喊:“服从命令!”
聂纬后悔,早年间跟著蓝玉,结果呢,参与了大航海,活著回来了,別人升官的升官,进爵的进爵——
自己也升了官,右军都督僉事。
可蓝玉与顾正臣闹崩了,也因为自己是蓝玉所谓“嫡系”中唯一一个参与过大航海的人,所以,不知是蓝玉为了避嫌,还是皇帝出於对自己的不信任,一桿子放到了西北之地。
这里有蓝天,没有蓝玉。
五年了!
没有任何变动,没有任何人提到自己。
被遗忘了。
蓝玉不记得自己,皇帝忘了自己。
聂纬一直认为,自己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没想到,顾正臣来到了西北。
名义上,大马营监正,养马的九品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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