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手脚废了,自然也就没了威胁。
面对这般举动,薛图志、徐遵等人也被惊了下,却也没有半点同情。
於庄浪看向周奇。
周奇扑通跪了下来,对顾正臣道:“下官,下官我是一时糊涂,不,是我见於指挥使投降了,便跟著他投降的。”
顾正臣抬手:“將火祆教人与周奇带下去!”
周奇恨死火祆教和於庄浪了,一个设圈套,一个投降。
结果呢。
圈套是真的,投降是假的。
可问题是,你们给我打个招呼啊,我他娘的投降是真的啊……
坑人也不带这样坑的!
顾正臣你个浑蛋,你为何相信於庄浪都不相信我……
於庄浪目光复杂地看著顾正臣,问出了周奇心中的疑惑:“为何相信我?”
顾正臣走上前,拍了拍於庄浪的肩膀:“有人为你担保,说你是一个懂得大是大非的人,哪怕是犯了错误,背负了罪行,但也分得清楚,什么是正道,什么是精忠报国。”
“谁?”
“冯克让!”
“他!”
於庄浪难以置信。
顾正臣言道:“我们只见过几面,对你谈不上什么信任。但我相信冯克让,他愿意为你担保,必有他的道理。”
於庄浪低头:“倒是多谢他了。”
顾正臣走至桌案后坐了下来,拿著桌上的冰冷麵具,看向於庄浪:“这次行动你立了功,但你剋扣军餉的事,本官也会如实上奏,至於陛下是摘你的脑袋,还是摘你的官袍,那就等吧,下去吧。”
於庄浪谢过之后,言道:“还请镇国公告诉我儿,我没有背叛大明!”
顾正臣微微点头,看著被带下去的於庄浪,疲惫地嘆了口气,轻声道:“抓紧逮捕火祆教人,尤其是甄別出骨干,找出火祆教的全部名单,兰州不能一直戒严下去。魏尚、徐遵,你们负责带人负责。”
魏尚等人领命。
严桑桑见顾正臣对著面具沉思,端来一碗热茶:“夫君,火祆教被一网打尽,不应欢喜轻鬆,为何还在忧愁?”
顾正臣靠在椅子里:“火祆教能在临洮府乱起来,说到底与朝廷缺乏重视西北有关。这一路也能发现,山西、陕西大部地方治理上没有明显的问题,民间不存在大的冤情,民心整体安定。”
“可越是向西,这乱象也是明显,直至进入这临洮府,终还是乱了起来。到底是官府与大户勾结,稳坐一方,想要凭著天高皇帝远肆意妄为,还是想在这里控制人心,打造一个他们的宗教世界!”
“无论这背后的目的是哪一种,都值得令朝廷警惕,这一次的教训不浅,需要认真吸取才是。还有,张多盐虽然落网了,一干火祆教人也在控制之下,可我总觉得,好像疏忽了什么。”
严桑桑轻柔一笑:“夫君疏忽的,该不会是那胡仙儿吧?”
“胡仙儿?”
顾正臣看著严桑桑,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於这个女人,顾正臣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能不能利用她,去了解下帖木儿国的实际情况,毕竟帖木儿国总是杀来杀去,还怎么做生意……
和平之下,商人与资源才好流动起来……
如果没有和平,那就只能杀出一个和平,胡仙儿这个女人未必不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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