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可不太合適吧,那里有些乱。
不过,张多盐也不打算劝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站在驛站门外,张多盐、赵回打算看这些人离开,暗暗惊嘆,这来的是什么人,竟有高头大马,为首之人虽然没了半条左手臂,可那威严煞气的目光,还是令人胆颤。
“这里是三岔驛?”
萧成询问。
张多盐错愕,赶忙回道:“正是,在下是驛丞张多盐,你们是?”
萧成从怀中取出一份公文,晃了晃又塞了回去,又指了指腰间火牌:“我家主人要去大马营上任监正一职,今日累了,先在这驛站歇息,做好招待。”
张多盐眨眼,一脸震惊地问:“大马营,监正?”
萧成点头:“是啊。”
张多盐嘴角抽动。
有没有搞错!
大马营是养马的地方,隶属於太僕寺,那里的监正是九品官啊。你一个小小的九品官上任,竟然带了这么多人?
一辆马车下来一个男人,两个女人,后面车辆还下来两个女人,后面车马也陆续有人下来,四个男人,还有人下了马,我去,这些人竟然还佩了刀。
马上还掛著长杆状的东西,虽然包裹著,但不用说,一定是长枪……
顾正臣呼吸著沁人心脾的新鲜空气,对张希婉、林诚意等人道:“累了吧,咱们在这驛站多休息下,好好歇歇脚,然后咱们去兰州,听说那里可以吃到牛肉,可惜了,没带土豆来……”
张希婉打趣:“夫君也莫要总想著吃,是不是也应该赋诗一首?”
林诚意崇拜地看著顾正臣:“是啊,夫君在五丈原时的《六州歌头·吊诸葛》写得就甚妙,读之令人无限感嘆。”
范南枝频频点头。
那一句“念行营草出师表,心匪石,气凌虹”,还有那一句:“巾幗食槽司马,生魄走、死垒遗弓。遣行人到此,千古气填胸,多少英雄”令人感嘆无数。
顾正臣咳了咳:“那什么,真要作诗也不是不可,这样吧,就以这三岔驛作诗吧。你们看,前面不远有一处十字路,这位驛丞,是不是有不少人打这里经过,又从这里向西而去?”
“是……”
张多盐有些麻爪,还以为这四个女人,是其他人的家眷,不成想,全都是你丫的一个人的,一个人霍霍这么多,凭什么我只能霍霍一个寡妇!
顾正臣打了个响指,背著手走著。
朱楨赶忙让人拿出笔墨来,先生要写诗词了,这可不能错过。
顾正臣仰头看天,沉声道:“三岔驛,十字路,北去南来几朝暮。朝见扬扬拥盖来,暮看寂寂回车去。今古销沉名利中,短亭流水长亭树!”
杨慎啊杨慎,別怪咱总是可著你一个人薅。
实在是整个大明朝二百多年的歷史里,有才气,诗词又多的,就那么几个……
朱楨、朱檀等人惊住了。
顾正臣实在是太强了,出手又是一篇佳作!
只是这诗词中意,似乎夹杂著几分对官场沉浮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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