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汤的懊悔，橘只是微笑，说出了让汤大感惊讶的一番话。
“作为众人的领袖，即便是错了，你也不要随意向他人承认自己的过失。”
“你哪怕一条路错到底，也比中途折返而荒废之前的精力和作为好。”
“毕竟，世界那么大，没有谁能证明做什么才是对的。”
“咱们虽然历经战争，但也并非什么坏事。”
“有了厮杀，有了压力，咱们内部才会更团结，生产和锻炼也才会更用功。”
“人本来就要死，早死也好，晚死也罢，能让咱们认识到战争的痛苦，并为之而奋斗，就是好事。”
汤没想到，橘对自己的过失看得这么开。
只是，橘虽然说的有道理，也成功扭转了汤的自责之心，但汤仍然不放心，认为橘可能只是在试探自己。
和橘不同，汤终究还是不够坦荡，器量稍有欠缺。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如果懊悔、自责，那就培养出一个更好的领袖，让他来代替你引领部落走向更光明的未来，将巢神的旨意洒遍大地。”
橘笑着说：
“我仍记得父亲和祖父当年教导我的一切，可惜我儿子都不成器，如果你能从我的孙子中培养出好的领袖，就让他接替你，如果培养不出来，你就从自己的子孙中挑选吧。”
“苦熬了这么多天，我今天大概就要死了，你不要悲伤和难过，这些日子你做得很好，不失为一个合格的领袖。”
他从手边取出那把诞生了智慧的牙剑，递给汤。
汤惊讶地双手接过，许久没见橘的这把剑，怎么今日一见，如此奇特，看起来质地比之前好了许多，像漂亮的鹅卵石一般带上了许多美妙的纹？
继而手掌上传来鲜活的鼓动，让他心神大震，抬头看向橘。
“不要惊讶，这是我巢神的馈赠，独属于咱们东荒部落的馈赠，大山部落那边，可是没这东西的，由此可见，咱们才是得了巢神眷顾的天命之人。”
橘这句话，立即抚平了汤心中的惊讶。
原来是巢神的馈赠，难怪如此神异。
“这就是以后代表了咱们巢神传承正统的牙神剑，你要时常带在身边，用战斗厮杀、用血液和热汗洗刷它，培育它。”
“汤，最后送你一句话，任何时候，作为领袖，你只能反思，却不能后悔，明白吗？”
汤微微点头，品味着这句话，抬头再看橘时，发现橘的皮肤在瞬间失去活力，眼皮也沉沉地合了上去。
他死了。
在一个平静的夜晚，悄然雕零。
夜空流星划过，世界一片静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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