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多问几个人,看看谁愿意给她输血的!”
他倒也不是要跟九条杏香抢功劳,只是习惯性的对各种手术感兴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祝之善却是觉得这件事情可能跟楚王府有关系。
谁让大海之上,影响力最大的就是楚王府呢?
众人各自开始忙碌了起来,不到半个小时,大唐第一台输血手术的术前准备就已经顺利完成。
但是,这个方法是否有用,现在谁也不知道,所以为了李宽的声誉考虑,九条杏香不能说这个方法是李宽告诉自己的,否则到时候要是救治失败了,有些人就会借机给李宽添堵。
九条杏香是医学院里最杰出的女学员,如今算是女教谕,所以她说的话,在孙思邈面前还是有点影响力的。
“我按照刚才的说法,准备确认血型的匹配性。”
“水往低处流,不管那压强是什么东西,从感官上来说,彭恩的这个提议是具备可行性的。时间不等人,要不我们就这么办吧?”
现在看来,书读的多,关键时候还是有用处的。
所谓一人智短,三人智长,大家的方案综合一下,就可以形成一个新的方案。
如果自己能够报道一个跟楚王府相关的大新闻,好好地让楚王府在长安城百姓面前出一下丑,那么长孙家肯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孙思邈没有理会柳三郎的叫嚣,而是眼睛盯着九条杏香,想要知道她到底是说着玩的,还是真的有其他的方法。
……
“我们都知道,不管是空气之中还是器具之中,都是有细菌的。血液要是倒腾来倒腾去,难免会被细菌感染,到时候输入了有问题的血液,指不定醒过来了也活不下去。有没有什么办法,直接把两个人的血管通过什么连接在一起,然后直接进行输血?”
“那我们应该怎样把一个人的血输入到病人身上呢?”
柳三郎的娘子也被移到了蚕室里头,尽量降低被细菌感染的风险。
孙思邈也知道时间不等人,拖得越久,病人醒过来的可能性就越小。
“林教谕,我的血型也是吻合的,先从我开始吧,中途再还你来。”
所以九条杏香觉得只能是根据自己记忆中的描述,结合自己所学的医学知识,来研究输血的方案。“输血的话,你刚才好像说过人的血型有很多种,是不是必须相同的血型才能够匹配?”
“没错,当初楚王殿下说的就是输血!但是他没有具体说是怎么输血,如今王爷正在骊山疗养,要不然的话,我们可以直接去问一问。眼下只能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去试一试,等到后面再来改善这个方案了。”
其他村民本来就是柳三郎叫过来壮声势的,他们也没有胆子真的冲击观狮山书院医学院附属医馆。
至于摸着摸着会不会摸出一条蛇出来,就谁也不知道了。
如果输血能够解决失血过多的问题,那么绝对可以多救治许多伤者。
这可真的算是观狮山书院医学院附属医馆首个专家会诊的病例了。
作为彭汉生的义子,彭恩算是林然的得意门生,外科手术的水平在整个医馆里头也是名列前茅的。
再说了,作为一名郎中,他也很清楚适当的放一些血出来,不会有多大的问题的,大不了回去多吃两根高句丽人参。
“楚王殿下有教授过你其他的医术?”
柳三郎的娘子如果一直拖下去,可能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这个可以用林郎中刚才说的细长玻璃管,然后两边跟血管相连接的地方使用滴管的头部那样的玻璃管,直接插入到血管之中,就可以完成血液的传输了。”
九条杏香也好,孙思邈也好,自然是不希望看到这个局面出现。
天知道!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找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办法去解决了。
九条杏香觉得可以把林然跟自己的方案,还有孙思邈的提议结合起来。
既然已经跳过了血型的问题,那么林然立马就开始实操了。
契苾朵朵的这个问题,一下又让事情陷入到了僵局之中。
九条杏香回忆着当初李宽说话的场景,尽可能的把自己的方案给具体化。
这个时候,严良骑着一辆自行车,带着一帮警员来到了人群之中。
但是,怎么输血,这却是需要大家一起讨论了。
“对啊,人有血,猪狗也有血,不合适的血型之间,应该是不能直接替换的。”
只有你跟他耍流氓的时候,才能逼着他跟你讲道理。
林然略微思索了一下,心中对这个输血方案有了概念。
正常来说,他这个警察署署长是不需要带队巡逻的,不过观狮山书院也好,附属医馆也好,都是楚王府的重点产业,严良时不时的还是会亲自带队出来巡逻一番,也算是在下面的人面前表示自己的重视。
“是谁这么嚣张啊?赶在这里说这话,但我们长安城的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吗?”
“实验室里头有一些细长的玻璃管,如果能够把血装入到这个玻璃管里头,然后用一个木塞推着血液往前移动,就可以让血液流出玻璃管。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让流出玻璃管的血液顺利的输入到病人身上。”
“滚一边去,没看人家正在商讨救治的方案吗?”
说不准,最终《长安晚报》的社长就会变成自己呢。
因为你跟他讲道理,他就跟你耍流氓。
很显然,这个时候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如今连柳三郎都怂了,大家自然低着头数起了蚂蚁。
从概念上来说,九条杏香说的方案一点也不复杂,但是在此之前,却是从来没有人想过要用这一招。
输血这个事情,不管是孙思邈还是林然,哪怕是他们的医术再高超,都是从来没有做过的,所以只好摸着石头过河了。
“都别争了,就先用彭恩的吧,现在开始消毒了!”
九条杏香先给彭恩的手腕消毒了一下,然后拿起手术刀和细长的玻璃管,深呼吸一口气,准确的将彭恩手腕上的静脉给切开,然后手疾眼快的插入玻璃管,一股鲜血立马涌入了管子。
然后她如法炮制的在柳三郎的娘子手上一顿操作,接上了玻璃管。
一半的血顺着管子流入,另外一半却是滴的满地都是!一时之间,蚕室里头只留下血滴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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