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一个接一个的打击，就问你服不服？
张祺已经有点不知道州府门前的闹剧是怎么收场的。
按理来说，一个堂堂的长史，是不可能在州府门前这么无助的。
但是，大唐各州的长史，如果刺史信任你，你就是一个二把手的存在。
如果刺史不信任你，那你就是一个闲散官。
所以，像是长史、别驾、司马这些州府里头的官员，因为品级比较高，俸禄也不错，但是不亲自处理实务，所以多用以优待宗室或安置闲散官员等。
所以白居易称这类官为“送老官”。
“老爷，你总算是回来了啊。你快帮帮朱透啊。”
“我那亲家，早年间就专门跟我来信说过，千万不要跟楚王府作对。所以当初东方郎中来杭州设立市舶司的时候，我就不支持马彪的反抗做法。这一次，珍品阁来到杭州，其实并没有抢了哪家的什么，但是有些人却是眼红那日进斗金的场面，以为杭州远离长安，可以摸一摸老虎屁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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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要不干脆我们以后我们就不做海贸了？这大唐这么大，我就不信他楚王殿下能够一手遮天了。”
不过，不说出来，家里就没法太平。
很多跟朱家有合作的人家，最近的态度都开始暧昧了起来。
嗯，如果张祺知道这个词的话，一定会觉得这词好贴切。
“林兄，昨天那事，你都听说了吧？”
这个猜测，张祺本来是不想说出来的。
先是钱三贵一顿蠢猪般的表演，把自己气了个半死。
虽然自己也姓张，但是自己这个张，和吴中张家，也就是张祺所在的家族，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市舶司一边派人扣押朱家的船队，一边又安排女子去到州府大门口闹腾，让自家夫君丢了脸面。
“这两天，我出门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一些特别的眼光在看着我，想来人家也怕我们再行险着。也辛亏没有铤而走险，要不然可能直接就被人一锅端了。当初那个马彪，可就是前车之鉴啊。”
“不止，应该再加上吴中张家。”
“你刚说要我帮帮朱透，这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
“要想做海贸，就绝对不能得罪市舶司，而市舶司背后就是楚王府。如果得罪了楚王府，别说自己出海，就是其他的海商，也不敢从你家买东西了吧？”
本来想着回到家能够得到一些安慰，结果没想到却是……
张祺暗自庆幸，自己当时劝下了朱透，没有同意他安排人绑架珍品阁杭州分号掌柜的行为。
楼外楼。
“这……这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呢。”
“这事情的源头就是我们透儿找人去珍品阁闹事，如果我们费重金，把珍品阁售卖的东西全部购买一空，然后再安排家中仆人到处帮忙渲染珍品阁的好，是不是能够表达我们的诚意呢？”
最让他担心害怕的是，自己带着大批的礼物去市舶司拜访楚王殿下，结果连面都没有见到。
“没……没什么，不小心摔的。”
今天州府门前的一出，自己已经气得死去活来。
林田森跟杨本满是儿女亲家，做的也都是茶叶贸易生意。
张祺脸上猛地露出一道精光。
林田森说的话很残酷，却是道出了事实。
张朱氏越说心里就觉得越担心。
“我没有证据，但是想来想去，敢在杭州府门口干出这样的事情，又有市舶水师的力量介入，再加上我最近似乎没有得罪其他什么人，这事，十有八九是跟楚王府有关系的。”
虽然张朱氏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张祺说，不过，此时此刻，她脑中就剩下张祺脸上的抓痕是怎么来的这一件事情。
一不小心，自家做了杭州豪门里头的出头鸟啊。
这笔借款，之前可是约定好了明年再还的，可是人家却是要求自己现在就还，否则就要把抵押给钱庄的各种田地、铺子转卖抵债。
张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张朱氏听张祺这么一说，更加生气了。
“不对，这明显是指甲抓的。”张朱氏突然脸色一变，“好啊，你居然背着我去养小的？”
“是啊，所以有些人啊，还是低估了楚王殿下的能量，高估了自己家族的影响力啊。”
张朱氏突然变得失魂落魄，这倒是让张祺觉得奇怪了。
张朱氏原本觉得张家和朱家在杭州城还是有头有脸，势力巨大。如今对上楚王殿下的几个小招，居然就束手无策了。“这个倒是不见得。也幸好透儿对付珍品阁的时候，只不过是派了个泼皮去闹事，没有使出什么其他的招式，要不然的话……”
张朱氏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就像是房玄龄的夫人在家中地位那么高，多少也跟他是范阳卢氏嫡女有一定关系的。
哪怕是拜访市舶郎中陆全，也一样没有成功。
“刚刚他过来跟我说，朱家今天出海的两艘海船，全部都被市舶水师给扣押了，说他们涉嫌偷税漏税。船上的人只不过还是辩解了几句，就被殴打了一顿。更有甚者，船长本来按照惯例给那水师的队正塞了一小袋金币，结果人家就又给他安了一个行贿朝廷命官的罪名。”
“准备厚礼去市舶司，看看能不能见到楚王殿下吧。要是能见到，这事说不准还有转机，要是楚王殿下铁了心要拿我们当鸡杀，哼，那我们就只能鱼死网破了。”
张朱氏：“不甘心又能怎样？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朱家毁在你的手中吗？依我看，不仅应该去珍品阁大肆采办物品，还应该买通杭州城各大酒楼的说书人，让他们说一说珍品阁的好，也让珍品阁见识到我们的诚意。”
张朱氏此时也没有了主见，想要看看张祺怎么说。
原来根子上在这里啊。
朱透心中一股憋屈之气，怎么都出不来。
“咦？你这脸上怎么啦？怎么这么多伤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对你动手？”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啊。
“时间？你什么时候会缺少时间？你堂堂一个杭州长史，没有招惹人家，为何会被人抓？”
别看张祺之前在自己夫人面前放过狠话，但是事后重新想了想，却是什么怒气都消了。
林田森和张斌难得的聚在一起小酌两杯。
张祺刚刚回到家中，其妻子张朱氏就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朱透的心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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